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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向隅的车就斜停在那个熟悉的花坛边上,也不知道他昨晚究竟是怎么开过来的,大半个车头几乎都陷进了道旁的绿化带中。

    好在车子还算巧妙地避开了路灯和树木,车身上看着只有一点细微的剐蹭痕迹,倒是费不了多少功夫去检修。

    傅向隅打开半边车门,俯身进去给他找阻隔贴,打开盒子后才发现盒子里边已经空了。

    他回头看了眼在冷风中下意识裹紧外套的秋池,这人低着眼,并不和他对视,看上去有种阴郁的距离感。

    “用完了。”他对秋池说。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过去,到时候顺道再买一盒。”

    虽然刚刚已经简单冲洗过了,但后颈处的咬痕很深,傅向隅在失控状态下应该多次尝试过标记他,那是Alpha在发热期的本能占有行为。

    尽管没能成功标记,但秋池的腺体处还是短暂地留下了他的味道。

    秋池记得妈妈对信息素的气味很敏感,她现在状态不好,秋池不敢让她多心。

    可他也不想再跟这个Alpha继续独处……

    傅向隅观察到了他眼里的戒备之色,他嗓子有点痒地干咳了一声,解释道:“……短期内我应该不会再犯病。”

    秋池的确没听说过有哪个Alpha短期内连续两次进入发热期,但傅向隅看起来就病得挺厉害的,如果昨晚他的发热期没有突然中断的话,秋池觉得自己有相当大的概率会死在那间破宿舍里。

    但他又确实着急回去,而且他现在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步子都迈不开,动作大点都很受折磨。

    秋池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迟疑地坐进了傅向隅车里。

    关好车门后,秋池看见傅向隅把中控台上的抑制剂空管丢进了扶手箱,除了刚刚丢进去的这只,箱内的塑料盒里至少还有四五只空管。

    接到桂姨那通电话后,秋池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情再去处理跟傅向隅的事情。

    但现在车内安静非常,学校这边离最近的高铁站又还有一段距离,秋池脑子里左突又跳的,烦成了一团烂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