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东西我可受不起,快别说叫我到夫人跟前讲两句好话,说你们再不敢了这样的话,我不过是跟在夫人身边久了点,夫人又宽厚,才有了如今的体面,叫我替你们开口,我脸上臊得慌!”

    “便是往后去了阎王老爷跟前,我也断不能开这个头!你们倒是有道理,那不妨闹开了,大家这个年都别想过,瞧瞧是谁脸上没光!”

    众人见南歌这般厉害,一个个都被唬住了。

    他们本就心虚,被人这样大咧咧地捅破那层纸,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

    没过几日,这些人便灰溜溜地收拾铺盖走人了。

    抚安王府的夫人已经很厚道了,只是叫他们回去,从前得的赏赐一概没有收回,光是靠着那些个绸缎首饰银钱,也能过个很富足的年了。

    南歌狠狠发了一通火,进了内屋,见丈夫正在灯下写字,外头两个服侍的小丫头已经在做饭了,这才缓了缓脾气上前与他说话。

    吴文瑞笑道:“还是娘子有本事,随便一说那些人便走了,当真围了一日了,叫人好不烦扰。”

    闻言,她俏脸微红,娇嗔啐了一声:“连你也爱这般打趣人了。”

    消息传到燕堂,丹娘快活至极,晚饭都多用了半碗。

    “何以解忧,唯有南歌啊。”

    “以后多跟你们南歌姐姐学学,遇到这种事,该骂骂该打打,出了什么岔子,我给你们兜着。”

    她如此畅快,心情大好。

    女子在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她不能与时代的年轮相抵抗,唯有将能护住的人都护住。

    晚饭后,她还特地赏了一对赤金虾须镯子,让翠柳带去给南歌。

    这般大的体面,看得众人一个个眼红羡慕,却也知道这位南歌才是夫人身边的头一等红人。

    那赤金虾须镯子瞧着精细漂亮,以赤金为底掐丝做成了细细的两圈,两头各用一颗珍珠为扣,瞧着就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