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被蒋妈妈扶了起来,站在一边,她的身旁是赵舅舅夫妻俩。

    赵真儿和砷哥儿跪在老太太跟前,最后跪在角落里的是方姨娘。

    宋恪松也进来了。

    作为一家之主,他今天来得算晚了许多,脸色铁青,嘴角起泡,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觉得自己都折寿十年。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家姑娘为何会出现在砷哥儿的房里?”老太太问。

    砷哥儿白净的面皮涨红了,磕了一个头道:“老祖宗,孙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昨夜天冷,我喝了婆子送来的暖身酒就睡下了,到了天亮时分才察觉到怀里多了个人,竟是赵家小姐。”

    “你胡说什么!”赵舅母火了,“你是说我们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自己跑到你床上了吗?分明是你们俩之前早就眉来眼去,不然我家真儿怎会如此不知廉耻!”

    “舅母这就冤枉我了,赵家小姐住进我们家月余,我可曾和她单独说过一句话?便是遇上了,也是身边丫鬟小厮一堆,从不逾越!”砷哥儿急了,忙不迭为自己分辩,“我虽比不上二哥哥三哥哥那般出息,但也知道廉耻!这般有辱家风的做派实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