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一阵唏嘘:“七妹妹说得……倒也是。”

    “我瞧六哥是个稳重的人,必定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前程开玩笑,你们夫妻几年了,嫂嫂应当知晓我这六哥是什么性子。”

    这话一出,丁氏连连点头,含羞一笑:“你这小嘴叭叭的,就会哄人。”

    “我不但会哄人,还会盯着人,嫂嫂若还不依着我的话办事,那往后我可要日日都来了,赖在你这儿不走。”

    “你这……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丁氏偏偏拿她的孩子气一点办法都没有。

    伸出纤白的指尖在丹娘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没崩住当即笑了。

    丹娘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这一点丁氏也很了解。

    自打这一日丹娘离去后,她便打起精神来收拾库房,安排下人各处采买,算上丹娘送来的那辆马车货品,她好歹将库房都堆满了。

    宋竹砷瞧见了很是不解:“可否有这来必要?纵然外头青黄不接,过了年总会好的。”

    丁氏娇嗔道:“这是丹丫头让我这么做的,你觉得不妥同你妹妹说去呀。”

    宋竹砷哪里敢和丹娘说个不字。

    自从阳昶河道脱险以来,他已经将这位小妹妹当成了自家人,还是说一不二的那种自家人。

    听妻子这么说,他笑道:“既是七妹妹让这么做的,那便这么做吧。”

    丁氏嗤笑两声,不轻不重地瞪了丈夫两眼。

    再说沈府内,不是没人质疑丹娘,首当其冲的就是老太太。

    但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再加上不管事儿,是以知道时已经太晚,丹娘已经将库房都填满了,看着满满当当的粮草柴火煤炭棉布等物,她只觉得一阵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