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两个人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些感慨——毕竟那个时候时局不明,宇文渊也许有了一些心思,却并不敢太露出来,但即便如此还是招来了楚旸的猜忌,再加上朝堂上又有王绍及这样的奸臣作祟,以至兴洛仓一战本就困难重重,而即便战胜之后,宇文晔还被关进大理寺受审,被那些人折腾得不轻。

    最后,是宇文渊亲自从太原赶回洛阳,给皇帝卖了一个破绽,削弱了自己的实力,才换得宇文晔全身而退。

    那个时候,一家人的心都是齐的。

    眼看着宇文渊的脸上似乎也露出了几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的温柔,商如意笑道:“幸好那个时候,父皇给了儿臣姜克生那批人,起了大用处呢。”

    宇文渊笑着点了点头。

    在这一点上,他不仅很满意,也有些得意,毕竟把这么一队人马和一处庄子直接交给儿媳妇这样一个女流之辈,在很多人看来都匪夷所思,但他就是为人所不敢为,而商如意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和信任,这支人马在她手里的确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说,宇文晔能从兴洛仓安然无恙的回来,很大原因就有商如意的调度之功。

    但得意之余,他还是责备道:“你啊。虽然巾帼不让须眉,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就这么过去,胆子也太大了。”

    “……”

    <divclass="contentadv">“这肩上的伤——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朕如何跟你九泉下的爹娘交代?”

    听到他这样的责备,商如意急忙跪下道:“儿臣知错。”

    见她惶恐的样子,宇文渊叹了口气,抬手道:“起来吧,朕也不是怪你,只是心疼你。”

    等到她起身,宇文晔又道:“朕看你刚刚还在疼,这伤到现在还没养好吗?”

    商如意低下头,似是不好应答,一旁的图舍儿原本就退回去扶起她,见她这样便大着胆子说道:“回禀皇上,王妃的伤平时倒是没什么,也就是春秋两季,还有下雨天前后会疼得难受些。”

    宇文渊听得连连叹息,道:“你们都要好好的服侍。”

    图舍儿和长菀立刻道:“奴婢遵旨。”

    宇文渊这才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商如意坐下,商如意告了罪,斜斜的坐下来,看着宇文渊一只手抱着孙儿,一只手端起那只汤碗来喝了一大口,满意的直点头,她也松了口气。

    喝完了汤,宇文渊又道:“说起来,凤臣跟那个萧元邃交手,来回也好几次了。”

    商如意道:“是。之前我们从江都回来的时候知道萧元邃跟梁士德勾结,就特地去了王岗寨,凤臣单枪匹马跟他们打了一回。后来,就带回了善童儿他们,申屠泰也是在扶风和薛献作战的时候归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