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天查阅过去的文书,就一点记录都没有吗?”

    宇文渊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当年文皇帝宾天的时候,有几个大臣是轮班守在陛下的身边,也许,听闻了一些只字片语,陛下打算明日召这些老臣进宫,询问清楚。”

    宇文晔道:“有哪些人?”

    宇文渊道:“有纳言纪泓,左光禄大夫裴恤——正好,前两天他刚回大兴城,还有就是,治礼郎。”

    “……!”

    商如意的心微微一动,而宇文渊已经抬头看向她,道:“如意,就是你舅父。”

    “舅父也在?”

    “嗯。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事了。”

    “……”

    商如意倒是有些意外——这些年来她在舅父的身边长大,倒是时不时会听他发表一些对朝政的看法,尤其看到当时的皇帝穷兵黩武,又骄奢淫逸的做法时,会怀念似得说起文帝朝的一些事,说那个时候政通人和,上下齐心。但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文皇帝宾天前的事。

    但想来,皇帝宾天本就事关重大,更涉及一些宫廷秘辛,他不妄言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所谓的,化解之法。

    这时,宇文渊轻叹了一声,道:“就看明天,陛下问询他们的结果吧。”

    说到这里,他抬手轻轻的摆了摆,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不过,众人的心情显然没有到此结束,毕竟,这件事非同凡响,且不说那个有些虚无缥缈的“化解之法”,单说太史令那一句“孛星现,灾祸起”,就够他们思绪难平了。

    如果东都的梁士德和江都的王绍及都暂时不足为惧,那到底,还有什么灾祸,值得孛星现世呢?

    上一次孛星现后,没两天,文皇帝宾天,这一次的孛星现世,难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