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前抵达总治安署的警戒钟楼这个观察点位,就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跟着他了。

    叮叮叮.

    乔·玛尼弯腰将掉落的备用子弹捡了起来重新塞进口袋。

    然后他坐回床上,背靠着墙,通过窗户凝视简陋房屋外的世界。

    他所处的房间就是住处的全部了,这个地方又小又破,天花板还渗水,但却是他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

    他的脸上还做着白天的变装,因为每一次变装都需要消耗蜡和胶,还有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准备时间,他也就姑且放任它们过夜了。

    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挠了挠脸,打算等老大哥克雷顿解决掉圣杯会后就去买点治痱子的薄荷膏。

    左轮在他的手上翻来覆去,他漫不经心地将弹仓拨出来,然后又甩回去。

    乔其实不怎么会用枪。

    但是想到克雷顿昨天的提醒,不知为何他就有些害怕了,即使是洗澡、睡觉也会带着这把左轮手枪。

    “小心天上。”

    他感到毛骨悚然。

    圣杯会的人训练鸟类来跟踪听起来是可行的,也是他自己想到的唯一解释,但实际又怎么可能呢?

    他是坐火车回来的。

    那些大脑还没有他一截指头大的家伙,不说速度和体力能不能跟上火车,就算跟上了,又怎么能在天空中从那么多人头里找到自己?

    太不合情理了。

    乔·玛尼打了个冷颤,最后一次将弹仓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