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因为业务关系经常见面,那时候威海的酒店不多,酒店之间互推客源,发展业务,共同进步,一起辉煌,这也没啥。

    二人吃过几次饭,最终也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五常觉得,总得给我疗伤的时间吧,时间是一剂良药,一剂偏方,他还给自己定了个期限:1年。

    三百五十六个日日夜夜,恰巧就是一年,不长不短。

    五常数学是地理老师教的,结果,到了十月份,五常的证书办下来了,新鲜出炉的油轮公司三管轮,如假包换,非常新鲜,公司船员部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上船,想上船的话,提前给他报备。

    五常失恋之后,经常混迹于威海文登各个同学处,哪个同学在哪里上班,一个月赚多少米,他都知根知底,耳熟能详,一接到公司通知,二话不说:我想上船。

    上船多好呀,远离这三寸是非之地,疗我情伤!

    不久,五常提着包就从北京坐上了飞往新加坡的航班,同行的还有他同一届的航海系同学:

    许月来。

    月来是青岛莱西人,莱西口音极重,说快了五常就听得很吃力,他是航海系学生,五常是轮机系学生,两人正好是船上的两个部门,等月来做了大副,五常就是大管轮。

    许月来长得高高大大,一脸的胡子拉碴,念书的时候就不修边幅,后来做了大副,还是哪样,五常上他的船找他玩,他房间地板一地的啤酒罐,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修边幅的人,大大咧咧,穿的哪就非常随便。

    五常是第一次坐飞机,月来实习的时候就坐过,不用说,五常觉得特别的放心,特别的有依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许月来胡子拉碴像个爹地。

    结果呢,月来办完登机手续,把护照拉在了柜台。

    二人又跑回去值机柜台找护照,来来回回差点误了登机。

    进了机舱,也没啥感觉,五常还抱怨经济舱座位太挤,等飞机上了跑道,五常才发现:

    哟,西八,这飞机真大呀!

    这是一架双通道宽体喷气式客机,隶属于新加坡航空,新航的空姐都穿着一种蜡染的民族服装,来源于本地的娘惹。

    娘惹·是指土生土长的华人与马来人的混血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