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订婚了,即将要搬出去过他的小日子,不成想又被阿爸责罚,可能差事也要丢。”

    颜楚筠笑了笑:“真不容易。”

    “姐姐,我是斗胆来求情的。”她靠近几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西府的艰难。

    阿爸一颗心全在夫人身上,大哥也倍受宠爱。我们西府的孩子们,像野草一样。”

    她说着,又很委屈,“同样是儿女,我们是一点错也不能犯。我阿爸这样,怪叫人寒心的。”

    她表面上诉委屈、讨伐督军,实则示弱。

    她在告诉颜楚筠,景寒之母子得到了太多,颜楚筠跟着他们,身价水涨船高,比西府众人都尊贵。

    抬高颜楚筠。

    她用自贬的方式,博得同情,目的是解除景叔鸿的禁足。

    快要结婚了,景叔鸿有很多应酬。

    宜城的规矩,结婚前几个月很忙碌,不少亲朋会设宴款待,婚后两个月也有很多宴请。

    盛柔贞被禁足的消息,虽然没有广泛传开,谁家是傻子?已经很丢脸了,若景叔鸿再被关,越发把西府踩到泥里。

    “……做父母的,没有不偏心。我阿爸一样的。我有两个哥哥,还有个妹妹。我妹妹以前总是欺负我。”颜楚筠说。

    景斐妍说督军偏心,颜楚筠也拿出自家的例子。

    她的例子,可比西府的孩子们惨多了。

    景斐妍都要被她说出眼泪。

    听到最后,景斐妍都必须说:“你阿爸太过分了。”

    颜楚筠抹了抹眼角水光:“是啊。和我阿爸相比,督军真是个慈父了。这世上的父亲,能做到督军这样,已经很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