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闻声正襟危坐,疑惑道:“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冯文灼能把签好字的合同给我,说明他态度已定,不可能再改变主意,毕竟事关他最宠爱的妹妹冯文婷,”我耐心解释,“所以我们的出路,在荣域。”

      “那我们不还得回头求周庭柯?”吴凌垂丧着头,“就他小肚鸡肠的个性,只怕我们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摇头,说,“不,要让周庭柯主动来找我们。”

      “你觉得可能吗?”吴凌翻了个大白眼,说,“昨晚我才刚羞辱过他。”

      可昨晚他同样给我亮了白旗。

      吴凌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侧面提醒过我冯文灼人品有问题,”我回想当时的情形,说,“我们可以从这里大做文章。”

      据我观察,荣域和宏图作为一心一老资本团体,有着各自的优势,冯文灼作为老前辈,必然想在后辈面前摆足架子,但周庭柯心高气傲,虽然明面上对冯文灼和和气气,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把老牌资本放在眼里。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的项目,就像是一块蛋糕,”我继续分析,“资本斗争,斗的是面子,周庭柯之所以跟我们讲和,无非是觉得一块吃到嘴边的蛋糕忽然被对手抢了过去,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吴凌转了转眼珠子,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即便周庭柯不在意我们的项目,但也会因为面子问题,跟冯文灼抢。”

      “对。”

      “但我们用什么条件来激起周庭柯的胜负欲呢?”吴凌拖着下巴,思索道:“那可是个狡猾的猎手。”

      “我有一计,”思忖片刻,我回应道,“可以从项目本身下手。”

      我用五分钟时间跟吴凌说了计划,她听完后目瞪口呆,说,“如果我们在项目里添加了十条‘羞辱舔狗’的内容,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在游戏里丑话跟周庭柯形象类似的金融系高材生,这不等于是指桑卖槐吗?”

      “是,我们不仅要骂,还要骂得大张旗鼓,”我冷静道,“回公司后,我们先召开一则紧急会议,公开讨论羞辱舔狗的内容,主打一个谁骂得最狠就给谁奖励,只要消息传到周庭柯耳中,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