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越说,脸色越难看,很快眉头就皱成团了。

    车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发动机沉闷的声音。

    马义突然问我:“眼睛好些了吧?”

    “勉强能看到点。”我轻声道。

    我很喜欢马义这一点,有些事我不说,他也不会好奇地过问,这个人很有边界感,很尊重他人的秘密。

    两个多小时后,车开进了小区。

    小区很不起眼,大概是十来年前的房子,总共就四栋楼。

    其实很多人有个误解,总想着有钱人必须住别墅。

    实际上,大多数人,别墅是住不惯的。

    我们进单元后,坐电梯来到六楼。

    香客家是601,敲门进去后,我一瞧,好家伙!

    外面看,破破烂烂一楼,里面却别有洞天,将近三百平的面积,全红木家具,老气中带着狂野的奢华。

    我扫视着四周,这房子给我的感觉很好,风水运转的恰到好处,没什么明显的硬伤,显然是找高人调过的。

    我和马义换了鞋,进到里屋。

    客厅的长沙发上,披麻戴孝坐了20来号人,全部齐刷刷看向我和马义。

    起初我以为这些人是亲戚,后来才知道,他们大部分,都只是香客的下属。

    给这种人当下属,也够倒霉的。

    阳台边上,站着个人,正边抽烟在打着电话:“姓孙的,我不管你那么多,那个闽南来的师傅,你必须给我安排上!现在就让他过来,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