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吓的吐了吐舌头,灰头土脸地退了回来。
他只得搁在远处,冲陈医生念诵经文,念了半天,却一点用都没有。
许兵仙满脸的失望和无奈,看向我道:“你看到了吧小李,她平时,也是这么对待我的。”
“你说,我一常年隐居在深山苦修的道士,40多岁的人了,你突然让我跟陌生姑娘打交道,我能跟她聊什么呢?聊星象?聊生死因果?聊阴阳混沌?”
“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吗?”
他轻轻拍了拍杨业的大光头:“我们师侄俩是彻底没戏了,接下来就全看你的了。”
我说:“我试试吧,这方面我也没什么经验。”
当今社会,一切都是快节奏的,每个人都活的很匆忙,很疲惫,没有人愿意吃饱了撑的,跑去和陌生人尬聊。
人性,一定是朝着更极端,更冷漠的方向去的,整个社会笼罩在一个浓烈的戾气场中,随时都要爆炸,哪怕住同单元的邻居,在电梯里遇见,都互相翻白眼,心里暗暗嫌弃对方。
在这个国度,同胞永远是最深刻,最恶毒的诅咒。
老姨说,信仰是很有必要的,信佛,信天主教信可兰经都可以,唯独不能把钱当成信仰。
果敢老街就是最好的例子,人没了信仰,做事就一定没有底线,有法律约束,还能勉强维持,一旦脱离了法律,整个地区,就会立刻成为最血腥肮脏的地狱修罗场。
恐怕就连地狱道,在它们面前,都会变得黯淡失色。
从这一点看,我很理解陈医生,我们每个人都对陌生人充满了戒备和厌恶,这与美丑无关,哪怕你美如天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与我何干呢?
更不会莫名其妙,产生与你有肌肤之亲的想法。
我瞧着不远处的陈医生,她是破解这个幻境的关键,可我该从何下手,让她对我产生信任呢?
可能是嫌饭菜不合胃口,陈医生只吃了一点,就起身回二楼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