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对啊,许医生是精神病院的大夫,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司机看我的眼神无比古怪。

    我听的老纳闷了,许兵仙不是兰青歌的师兄吗?这位闾山派的大天师,咋好端端的,跑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了呢?

    “这白骨滩子挺偏的啊。”我给司机递了根烟:“很多本地人,都没听过那地方。”

    司机接过烟,点着了抽着:“你知道哈市有多大吗?五十个港都加起来,都没它大!”

    “本地人也不能保证哪都去过啊?对不对?那白骨滩子,偏是偏了点,但那里的医疗水平还不错,我大姨夫精神病,就是在那治好的。”

    我闲的没事和他瞎聊:“你大姨夫出院了吗?”

    司机:“这不刚出院吗。”司机指着副驾上的骨灰盒:“这小盒,医院给送的,漂亮吧?”

    合着他大姨夫,直接在里面给治死了,火化后出院的呗?

    我深吸了口寒气,窗外一下暗了下来,司机瞧了眼阴霾的天空,骂了句:“草,又要变天了!”

    中巴车咯吱咯吱地乱响,有个乘客说:“你这车这么破,让交警逮到,不得狠狠扣你分啊?”

    司机头都不回地冷笑:“扣分?那得有驾照才能扣啊。”

    他这番话说出来,大伙都吓的直吸凉气,那乘客怪叫道:“你连驾照都没有,也敢开车上路?你这不是拿人生命开玩笑吗?”

    司机叹了口气:“我也想有啊,我科目一考了四十多次,楞是没过,你说咋整?”

    第二排一老头打圆场道:“大惊小怪什么呢?很多老司机,几十年驾龄了,没驾照一样开,没事的。”

    司机从兜里摸出瓶散篓子,大口往嘴里灌着:“老什么司机啊?这是我这辈子第一回摸车,本来我不敢的,中午喝了两斤白酒,我就敢了。”

    “我连档位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呢!”

    这话说出来,车厢里直接就炸锅了!乘客们大呼小叫,嚷嚷着要退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