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笙拧上了瓶盖,抬头往远方的山谷里望去,风更盛了,吹乱了她的头发,却更显她的坚毅。

      “我和时总有缘,但无份。”她回头对岑参笑笑,“和你,没缘。”

      岑参摊开手,老流氓似的接了一句虎:“万一有份呢?”

      迟念笙勾了勾唇角,没有再接这个老流氓的话了。

      她转身开始下山。

      此后几天,岑参都以各种理由把迟念笙约出来,但每次都不谈转让店铺的事情。

      迟念笙倒也不急,一边和岑参玩,一边把工作做了。

      巧的是,时臣晟这几天的工作似乎很多,每次他下班的时候,迟念笙都已经睡了。

      一周之后,迟念笙终于提出签合同的事情。

      岑参难过:“你和我约会这几天,目的就是这么明确的吗?”

      “我认为我是在哄好甲方,以便于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迟念笙倒也不含糊。

      这个珠宝铺子,本身就是岑参自己闹着玩的,平时都不挣钱。

      倒是他每次过去都很受那些销售小姐姐的照顾,所以就很大方。

      “转让给你肯定没问题,我甚至可以一份不要,那个铺子本身就是我的产业,转让广告什么的,都是贴着玩玩的。”岑参笑着说。

      阳光落了下来,落在他的眉梢。

      他正当年,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稚气,这样人家出来的人,即便是刚刚成年,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怕是少有会有稚气的。

      他这样的人,应该从小被养得很好,眉宇间自带着一股嚣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