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咬着唇,委屈不已但还是故作坚强。

    酝酿了好几秒情绪后,才用极为悲伤的口吻开口说道:“是糯白……”

    “当时我们所有雌性都出去采集冬果,糯白负责陪护在兽母身边。没想到兽母突然早产,偏偏糯白这时候还贪玩,偷跑出去,连兽母洞穴里的柴火被雪淋湿了也不知道。我们回来时,兽母和小兽崽已经被冷死了……族人们无法接受族长的惨死,一怒之下,就按照族规,将她驱逐离开了部落……”

    羽希冷嗤一声,忍不住开口打断,“所以,族长惨死,你们不仅没有处理她的尸体,给她一个体面。

    作为姐姐,糯白被驱逐,你也没拦着,以便等我们回来问清真相。还跟着他们一起围着篝火喝酒吃肉?”

    “不……不是这样的!是天气太冷,我们为了节省柴火,才一起围着篝火取暖……”

    季晴一副委屈大了,摇摇欲坠的样子。

    羽希却不吃这套,“取暖?那满地的野兽骨头以及还没散去的酒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季晴心里也在骂,怎么那么倒霉?这些雄性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她们被算计,还没来得及清理篝火现场的时候回来。真是该死!

    不等季晴回话,最后要晕不晕间看到了周淼的兽人,便惊恐的抢话道:“是糯白!糯白的鬼混回来了!”

    ……

    周淼离开了部落,就沿着结冰的河床一直往上游走去。

    路痴很有自知之明。

    原始森林里每棵树都长得一模一样,压根没有办法辨别方向。闯进去就是自寻死路。

    沿着河床走,既方便认路,也方便以后隔三岔五的回来部落抢、咳、收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淼走的脚都酸了,索性一个助跑,一屁墩躺平在冰面上划着走。

    果然省了不少力气。

    一直到发现了一片奇怪的山林,她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