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捋须一笑:“哈哈哈,好,那你可听好了,贫道乃祖庭无量山正统敕封的元婴宗派赤龙门第九代掌教,钟紫言是也!”

    青松子乍一听呆滞思索,赤龙门是哪片地方的门派,自己脑子里怎么没太大印象。

    又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指着钟紫言道:“你你你,你们家可是出过一位三十余岁便结成金丹的神才?”

    钟紫言没想到青松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师父,连应:“不错,正是先师,可惜他早早被奸人所害,如今已不在人世。”

    青松子连连称赞:“是唤作‘谢安’吧?了不得,了不得呐,当年老夫尚在黄鸟宝库摸爬滚打,听得世间尽有此等神人,只以为是仙人转世。

    传闻他二十余岁便是东洲第一筑基修士,三十余岁顺利结丹,我那展兄弟一生想结交的另外一人,既是他,真是天妒英才,惜哉,惜哉!”

    钟紫言道:“因缘际会,本也难料,事情早已过去,唯有其劫杀之仇未能报得,此番紫云山之行,便是专为报仇而来!”

    青松子皱眉转动眼珠,继而起身在房间来回度步,良久后,停顿身影,大有所悟,慢悠悠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原来如此,你家山门正是在离晋地不远的地方,老夫年轻的时候路过那里,似乎是唤作‘清灵山’?

    当年清灵山话事人乃是‘谢怀仁’,这人乐善好施,多有招揽散修为客的习惯。

    时隔多年,老夫也不知那里如今是何样貌,不过钟掌门亲自带人来谋划紫云山,那想必你们两家的仇结大了,说不定将来会有生死大战。

    你家金丹似乎不是太多,那我……

    你!”

    青松子瞪大眼珠,直指着钟紫言,他瞬间明白了钟紫言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紫言双目散着寒光,玩味笑道:“有些事,知道了就要付出代价,况且青松道友心中也在思量如何回报贫道在翠云山的行举吧?”

    得了好处、知道了秘密,可不得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世上哪会有什么绝对好心的事,赤龙门一大家子人要养着,钟紫言又不是三岁小儿,见个人就交心托肺。

    青松子又摆出他那张死了爹妈一样的哭丧面庞,“钟掌门只管说,老夫没什么舍不下的。”

    钟掌门走近他拍了拍肩膀,拉着他坐回原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