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的时候,付胭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玄关一片狼藉,东西掉了一地,碎裂开的陶瓷片上沾着零星的血,而她手里握着的那一块瓷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被血浸透了,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让趴在地上,一道血迹从他腹部下蜿蜒开来。

    两名警察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去,探了一下陈让的鼻息,“还有呼吸,叫救护车。”

    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付胭,头疼道:“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付胭将陈让刺伤之后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是自卫伤人,现在看来,她身上有伤,衣服凌乱,男的皮带解开,估计没什么偏差。

    不过具体还要看男人的受伤程度。

    警察试了好几下,才成功将付胭握着的那块瓷片拿开。

    她死死抓住,生怕丢了,像救命稻草,连自己手被割出血也不放手。

    到了警局付胭配合做笔录,一字一句,冷静沉着,连干了二十几年的老刑警都佩服这姑娘的胆量,不是一般人。

    而此时此刻,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警局大楼前。

    一串醒目的车牌号惊得局长闻讯赶来。

    付胭做完笔录,回头看见曹方在和警方交涉,她怕宋清霜吓死所以没通知家人。

    曹方更不可能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直到她被曹方领着出去看见了车上的霍铭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