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兴也发觉她不对劲了,扭过头去看,见是一个生脸的年轻男人正盯着刘氏看呢,刘氏头都不敢抬一下。这立马蹭的就火了,“你认识他?”

    刘氏先是点头,然后猛地摇头,“不,不怎么认识。”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这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还有什么不怎么认识?再看刘氏这躲躲闪闪的眼神,赵家兴立马心里就断定,这俩人肯定有事!

    这边赵家兴恼了,那头的胖女人也不干了,猛地一拍桌子,冲着白海喊道:“白海,你盯着一个乡野妇人瞧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我告诉你,我李春梅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你胡说什么呢!”白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氏,再说他和刘氏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原本对这桩亲事便不是很满意,每天从杨家村到镇上来陪着李春梅,这心里头就已经很不畅快了,如今见她撒泼,心里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爹,娘!”李春梅一跺脚高声喊了一声,只见从二楼下来一对中年夫妻,径直朝着李春梅就走了过去,“怎么了,梅梅?”

    李春梅小胖手直接指在了白海的脸上,“白海,他,他跟一个乡野村妇眉来眼去的,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心里没有我,没有我!”

    刘氏这下是真急了,站了起来,道:“这位妹子,你可别胡乱说啊,我和白海兄弟只是见过一面,可没什么交情的!我当家的可在跟前坐着呢,我什么时候和他眉来眼去的了?”说着又看赵家兴,急急的解释道:“当家的,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现在不方便说,走,咱这面不吃了,我出去跟你解释!”

    李氏夫妇见她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要走,立马就挡住了两人,“你把话说清楚再走!白海,你是不是也该有个解释呀?我们家春梅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可不能没良心!”

    白海不想把唐娇娇的事情牵扯出来,就冷冰冰的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我和这位大嫂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她给我指了错路,害的我丢了重要的东西,刚才见她说话,这才多看了两眼罢了。你们也不想想,我一个未婚的清白小伙子,再不济也不能瞧上一个已经成亲的村妇吧?春梅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这桩亲事不如作罢,省的日后因为这等小事天天吵架!”

    李春梅见他说要断了这门亲事,又羞又恼,直接捂着脸就跑了。她对白海是一见钟情,她爹娘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嫌弃白海家是村里头的,怕是贪图他们家的家产。后来还是她软磨硬泡的缠着,好话说了没多少,又是白海孝顺,又是白海是读过书的,是读书人,日后也能在面馆帮忙,他爹娘这才同意。

    白海对李春梅却是很瞧不上眼,她虽是镇上的姑娘,可是长相模样却是差强人意,家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酒楼而是一个两层楼的面馆,不过这两层楼的铺面却是李家的财产。据说李家之前是开酒楼的,后来生意不好,所以就把酒楼改成了面馆,只为着多招揽几个顾客。

    白海那个大姑也就是在这面馆干活,偶然间提起自己的侄子,说模样儿长得好,还读过两年书,家就在杨家村,离镇子也不远,东家娘子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去说合说合。

    这李家娘子不是原配,是李老板多年在外头的姘头,原配死了之后,他便把这姘头给娶进了门,两人跟前只有这一个女儿,宝贝的很。如今已经年过十八,因着模样儿差了些,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眼瞅着女儿都快二十岁了,快成老姑娘了,俩人也不好再挑拣,听白海他大姑这么一提,便死马当作活马医说是见上一面好了。

    谁知这李春梅还就瞧上了白海,死活要定亲。白海还有些不愿意,可他爹白胜福却是对这桩亲事十分热衷,不管怎么说,李春梅是镇上的姑娘,村里头哪家的小伙子能娶镇上的姑娘当媳妇儿的。还有就是他瞧上了这面馆的铺子,反正李老板膝下只有这一个姑娘,那到时候这铺子还不是自己家的?虽说李春梅长得是差了些,可娶回家只要是能生养就成,至于白海的遗憾,这个好办,日后等着铺面到了手,做生意挣了钱,随便娶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当小妾,那还不是勾勾手的事情?

    “给我走,你给我走!算个什么东西!”李老板也火了,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嫌弃自己的闺女了,那日后成了亲还能有好?

    白海也傲气的很,扭头就走了。反正他一开始就不愿意,每天要不是被他爹娘逼着,他才不来这面馆呢。

    这时候老板娘也顾不上追问赵家兴夫妻两个,直接把人轰走,去看闺女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