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家门前的台阶上,赵茗荃向远处的王铎挥了挥手,然后提着包,转身推开了院门。

    同王铎发生关系后,过年回京城,赵茗荃一直都很怵头,她不知如何面对婆家人,但现在,不了。

    雪落无声,院子里很静。

    越走越慢,越走越轻,在院子当中,赵茗荃停下脚步,举目四望,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亲切和熟悉弥漫了整个神魂。

    这里是她永生永世的家啊!

    丈夫和王铎的身影重合了,一直存于心底的对丈夫的愧疚如雪般消融了,天地间全是丈夫春阳一般灿烂温暖的笑容。

    泪水混着落雪,滴落尘埃。

    “同志,你找谁?”

    赵茗荃清醒过来,面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婶,我是大志妈妈。”

    “哎呦,你就是大志妈妈,真不敢认,快把包给我!”

    这时,正屋的门帘掀了起来,老爷子高海廷走了出来。

    赵茗荃赶紧走上前去,躬身道:“爷爷!”

    点了点头,高海廷道:“孩子,进来吧。”

    进到客厅,赵茗荃看了看,问道:“爷爷,大志呢?”

    高海廷指了指里屋,道:“睡着呢。”

    在客厅呆了会儿,寒气没了,赵茗荃这才走进里屋。

    赵茗荃进了里屋,一看见儿子,立刻就笑了。儿子太可乐了,屁股高高撅着,脸还枕在枕头上。

    在赵茗荃身后,高海廷满足地叹了口气,道:“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