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王朝的崛起和衰落,都是历史的进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安禾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红唇也几乎褪尽了眼色,显得很苍白,却是无比坚定的道:“我不信命。”

    “若是命运二字就可诠释所有的事情,可定义所有的人……那么人生存的意义在哪?”她喃喃自语,在此刻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咬牙苦苦一人支撑时的那些年……

    “若自生下来就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人又何须努力,何须挣扎……何须一步步向前?”所有的委屈和不公,所有人的轻蔑和不屑,都要碾碎了狠狠踩在脚下前进。

    认命?永远都不可能的。

    沐云珩个静静的看着失神的安禾,那总是淡漠的眼神似乎有了点点星光,波澜不惊的眼里突然亮起了光。

    若是这时安禾回头,肯定能看到沐云珩那淡漠无尘的眼中多了些什么。

    这本就不对等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为首的五个掌门被押自沈知澜的身前,安禾特意四处看了一圈,早没了林弈的身影,怕是早就趁乱跑了,也不知道他在这其中,又是什么身份?

    沈骁擦了擦嘴边的血,上去就是一人一脚,“让你们嚣张啊?怎么不叫了?啊?老黄雀?没声了?”

    沈知澜静静看着自家弟弟胡闹,等他打够了,消了气,才冷冷的凝了唇角的笑,挥了挥手,道:“杀了。”

    平淡的口气。

    “杀孽太重,终会遭其反噬。”突如其来的声音,苍老,带着几分悠远,沉沉的响起。

    只听这声音,便是那种德高望重的老人,再一看……不知何时,一群白衣之人绰绰自山坡上走下来,对比谷中惨烈众人,这一行人,衣着飘然,洁白无瑕,行走之间很是稳重。

    为首之人白须白眉,一头鹤发,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

    当真是谷中突然出现的一道清冽的风景线。

    “龟缩在不周山几十年,怎么?终于憋不住想要多管闲事了?”沈知澜是软硬不吃,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出声就呛。

    至懒懒的抬手,将纤纤玉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凡尘俗世,我等早不在意。”那老者摇了摇头,一脸的平淡,眼中似一片苍茫,转眼朝安禾他们所在的位置看来,“云珩,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