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人们发现从拍卖台的后台走过来一个人影,拍卖会的主持人认出了他,急忙跑过去向他汇报情况,“会长……这……啊!”待他跑近却看见会长脸色铁青,双眼空洞,明显是已经死亡的现象,但他却能站立,并且走过来,流露着瘆人的笑,发出非常人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攒动的声音。。主持人被吓得立马跳下了台,惊魂未定地不断往后跑。

    整个会场都充斥着恐慌,他们不断地收缩,聚集在一起以求安全感。温芷则不断向他们靠拢,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推向了那个会长,看着被附体般的男人朝她走来,温芷居然害怕得能站起来,瑟瑟地往后退,然而后面那群大多为男性的团队却将她后退的路阻隔了。

    温芷瞬间心如死灰。

    她没想到,人在害怕的时候真的可以将另一个人推向深渊。

    没有办法后退了,她只能面对,但是她连站都站不稳,一害怕就腿软的毛病根本改不了。

    “临兵斗者!”

    “皆列阵于前!”

    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将原本诡异的氛围一下子打破,原本熄灭的灯亮了起来,阴风也从窗户逃走,哀鸣声哭泣声戛然而止,会长轰然倒下,脸色恢复了红润。

    陈清河一身干净的白色再次推门出现,疾步走到温芷身旁,用手揽住了她因为害怕紧绷住的腰,轻声安慰她,“没事了,我来了。”

    听到这句话温芷一下子软了下来,像卸掉全身盔甲的人露出软肋,靠在陈清河的肩上,放松下来,一直忍着不掉的眼泪却自己溜了出来。

    感觉到肩上的湿润,陈清河温柔地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哄着。

    会场里的人从刚刚到惊心动魄中清醒来,纷纷向陈清河表示感谢和表达想结交的意愿。

    陈清河理都没理,就一心哄着怀里的人儿。

    其他人尴尬地站着,直到有人招呼着“会长醒来了。”

    那人悠悠转转醒来,看见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大概明白事情了,他勉强站起来,朝陈清河一拱手,一鞠躬,表达由衷的感谢,“多谢先生愿意来帮助我!”

    陈清河这才施舍他一个眼神,沉着声音道,“你有做过孽。”

    那个男人身子一僵,“付某年少时确实犯过错,所以倾其家当来减少罪恶感,没想到……”

    “怀着孕却被打死的妻子,未出生就已经死在胎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