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虫妪又装上了一锅烟丝,兀自吞云喷雾的沉思着。

    “前辈,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给刘大人下蛊?”莫残问。

    “你以为老妪会告诉你么?”哀牢虫妪对着莫残喷出一股青烟,轻蔑的说道。

    “其实幕后是谁与我毫不相干,不说就算了,晚辈想要知道的是,你的‘野狐鼻涕’已经为我所破解。明日刘大人就要醒过来了,今晚要怎样阻止我?”

    “年轻后生果然聪颖机警。老妪自然不会留你到明天了。”哀牢虫妪嘿嘿道,脸上的横肉随之颤动了两下。

    “前辈的身子瘦弱老枯,凭什么就认为能制得住晚辈呢?”莫残又喝了一口茶水。

    “老妪向来不屑于你们男人动不动的依靠蛮力搏杀,那是最愚蠢的,你听说过‘虾蟆蛊烟’么?”

    “当然知道,苗疆有一位‘六指蛊婆’就擅长这‘虾蟆蛊烟’。”

    “哦,她的蛊烟毒性如何?此人若还在苗疆老妪倒想要拜会一下她。”哀牢虫妪似乎很感兴趣。

    “你见不到了她了。”

    “这是为何?”

    “‘六指蛊婆’已经被晚辈杀死了。”莫残淡淡的说道。

    哀牢虫妪闻言一愣,目光重新审视着莫残,口中发出一声叹息:“唉,你倒是蛮有道行的嘛,可惜马上就要死在老妪的手里。”

    “这也未必。”

    “你已经中了老妪的‘虾蟆蛊烟’,最多也再挺半柱香的时间。”

    莫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意念进入胎息状态,手里握着那片蛛甲护身符,暗自注入真气先将自己的全身护住,然后起身假装头晕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哀牢虫妪上前弯腰伸手一探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于是桀桀的怪笑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劲装汉子,口鼻处捂着一块沾了解药的手帕,衣袖内暗藏着一把利刃,目光瞥向了莫残示意问道:“他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