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琵琶,弹得让人心醉。

    杨柳岸,不见晓风残月,只有一男一女,和曲弄眉,好不快意。

    余庆拍手和着一边面容清丽的女子,一曲琴曲,诉尽衷肠。他抿了一口清酒,小日子格外得舒心。

    稍远处,变相流放的余家客卿大长老哭丧着脸,看到余庆这样子“公费旅游”,如此怡然自得,有些担忧地说道:“庆少爷,咱们这是在干什么?”

    余庆杯子一扔,躺在琵琶女的双腿之上,仰面朝天,这样的角度,更加地养眼。女子羞涩地撇过头,低头不是,抬头也不是。“干什么?大师父,难得老爷子掏腰包让咱俩潇洒一把,你还有怨言了不是?”

    “庆少爷,听说老太爷已经让殃少爷接管了大西域的一部分生意了,您在这样孟浪,以后咱们就得喝西北风啦。”作为余家客卿大长老,南锡云的地位超然,若不是余家三叔爷强行将他绑在了余庆这条贼船上,他早就有意站在余殃后边,现在阿斗扶不上墙,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余庆动了动脸颊,惹得女子侧放的细腿不敢乱动,羞红着脸问道:“庆哥哥可还要听一曲?”

    “小嘴真甜,去吧,马车里准备好了香浴,知道你在家爱洗澡,跟着我出来都几天了,一定受不了,赶紧的,洗白白去吧。”余庆稍稍抬头,女子抽身,抱着琵琶往不远处的大马车走去。

    余庆直起腰,靠在那棵抽着新叶,落着老叶的大樟树,吸了口香味,道:“大师父,你很急吗?”

    “我是在替庆少爷着急!”南锡云怒其不争地喝道。

    “那大师父缺钱花吗?”

    南锡云嘁了一声,道:“这叫什么话。”余家客卿大长老,钱多得花不完,缺钱二字,在余家人眼里根本就不存在这桩事情。

    余庆睁开眼,那美人儿似的脸蛋笑得很开心,道:“既然不缺钱,何必在乎那么点小生意?咱们眼光放远点。”他看着那辆宽敞的马车,想想着里边那俏丽的女子沐浴的场景。

    南锡云老脸一抽,道:“放远点就是将老余家死对头的宝贝孙女拐骗出来?”

    “去,大师父说话甚是难听,什么叫做拐骗,是双宿双飞好不?”余庆整了整衣裳,站起来又是一个大懒腰,“咱们去天安城。”

    南锡云一惊,道:“天安城?”

    “是呀。咱们走走停停,到处游山玩水,估摸着来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天安城了,夫子要收学生,大师父不觉得我很合适吗?”余庆十分自恋地甩了甩鬓发。

    “呃……少爷您读过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