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侯府的马车在街道上飞驰着,段舒远的情况很是危险,咳血不止的状态,让人很是担忧。

    贺兰凝谙不愿表哥出事,如同亲兄长般待她的人,她自是希望他活的长久。

    段舒远微微睁着眼,努力压制着咳嗽声。

    “凝谙,先别回府,母亲见了血,会伤心的。”昭阳侯夫人的风寒还未好,段舒远不想母亲忧心。

    “表哥,治伤才是要紧事,姨母若是知道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同样也会伤心。”

    侯府的大夫更加了解段舒远的病情,也可对症下药舒缓他的伤痛,若是去了别处才是耽搁。

    贺兰凝谙催促着车夫,车夫心急自家小侯爷的安危,不断地挥着缰绳。

    “凝谙,我真的没事。”

    段舒远缓了缓,像个没事人,又坐了起来,若不是手帕上还有血迹,无人会知道方才发现的事。

    “表哥,你莫要逞强,这伤该治还是要治的。”

    “凝谙,你瞧我哪像身子不适的样子。”段舒远方才苍白的血色消个干净,脸上渐渐有了生气。

    贺兰凝谙半信半疑,又怕他是强撑着,万一有个好歹,她怕是要自责不已。

    段舒远一再坚持之下,的确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贺兰凝谙渐渐生了疑心。

    “表哥方才真是装的?”

    “本是只想借此离开,半路却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凝谙不喜那人,只可惜表哥是个文弱书生,便只能想这么一个蠢法子。”

    段舒远是好意,贺兰凝谙怎会不明白。

    “表哥以后不要做傻事了,姨母只有表哥这么一个儿子。”

    “我惜命着呢!倒是凝谙怎被那人给瞧上,他与容家是一路人,我们日后更加要小心行事,如今时局不稳,凝谙还是先住在侯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