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将老人家的库存掏空啊!”慕少艾回到玲珑居,将单子放在桌案上,坐下来后吞云吐雾,“羽仔,老人家为了你,可是心血都要耗干了。”

    “少艾,你可以不做的。哼,没人逼你,自己上赶着,就麦要羽大哥领情。”慕少九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顺便将茶壶往桌中间一塞,气哼哼地进了屋子。

    慕少艾坐正身体,朝屋里大喊“阿九啊,老人家没忘了你!麦躲在厨房吃醋。”

    “你个慕少艾,小爷我才不吃醋。那是给你吃的,酸死你!”慕少九在屋内嘀嘀咕咕,灶上的火映亮了他的笑脸。

    “这孩子越来越可爱啊!老人家的心跟着一上一下的。羽仔啊,麦端棺材相了。药师做的,意外不?感动不?”慕少艾透过烟雾对树上沉默的羽人非獍道。

    “你真聒噪!”

    羽人非獍站起身,走进树屋中,慕少艾的心思怎可能不懂?习武的人,长久以来,身体内多多少少会有暗伤,尤其经过数次大战,体内伤看似愈合,但如马路宽阔的经脉上,有沙石、杂草横生。

    “这娃儿害羞,哈哈哈,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慕少艾独自乐笑不已。武者之途,不进则退,有一丝可能都要上啊。反正珍贵药材放在那里也是放着,天地万物本就是合理拿来用的。

    起风了。

    赮毕钵罗关紧窗门。与皇兄久未相见,如今叔父返回了妖市主政,一家三口各在天涯,也不知何年再聚?

    万堺朝城也拜访过了,是时候回苦境与解封镝见面。不过,一页书重现武林,也要一并告知他。

    “没想到你会找到这个地方。”非常君拨开眼前的树枝,望着前方耸立的巨城。

    “若说是佛缘,好友信否?”侠菩提微笑着回答。

    “信!怎不信?”这里还有一人在等着自己呢?非常君望望天边的流云,提脚跟上侠菩提。近来,他察觉了天命,是好是歹,并不在乎,希望义母好好“被”呆在南山吧。风浪太大,远不是人力能穷。

    洌红角微微皱皱眉,天命之事,他只能摸个大概,无法透析完全。

    万堺朝城内,儒生、道士、头陀,形形色色,匆匆忙忙,三人进来后,寻了一店暂住。

    “听说外面又不平静了。”店里,有一人搭脚在空凳上,对同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