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内,一个小童跪在廊下,见疏楼龙宿出来,忙开口道“先生。”

    疏楼龙宿叹了口气“汝的资质太差,吾真真瞧不上眼。”

    小童强忍泪水,磕头道“求先生收我为徒。”

    疏楼龙宿摇着珠扇满意道“幸好汝没说什么报答儒门龙首的虚话否则管汝是从何处来,吾一概不收。起吧。”

    小童磕得头晕晕,半天没反应过来先生此话何意。疏楼龙宿慢条斯理道“吾说汝可起身了,下去换一身儒衫,先跟着少陵他们认字吧。汝这么木讷寡言,以后就叫默言歆。”

    还好默言歆只是反应慢了点,不是笨,反应过后知是疏楼龙宿收了自己作学生,欢喜地磕了一个头就下去了。

    疏楼龙宿踱着步子走在花径上,心内无言万分,这个义弟真是会给吾找麻烦。送来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少年,考验疏楼龙宿的执教能力。也罢,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岂会被区区小事难倒!

    疏楼龙宿回到房时,桌上躺了一封信。信是非常君寄来的。疏楼龙宿一看,哈哈大笑,义弟,汝也体会到当年疏楼龙宿的郁闷嘛!收万劫,真是硬刚,第一天来,人都没混熟,就敢与义弟叫板,啧啧,吾有好戏看了。不过,义弟,汝想拉吾落水,太小看疏楼龙宿的风度了。可为嘛,吾还想磨牙呢。

    伍文画坐在马车里,装作没看到黝儿与小万劫俩人的小动作。

    离开药泉已三天了。这三天里加上回来后在药泉呆的三天,非常君与收万劫之间的硝烟就没停过。也许是顾忌着伍文画,俩人私底下动作频频,明面上一片井水不犯河水。

    习烟儿拉着玉离经到一边说“觉君这两天吃了炸药子幼稚得不行,天天跟小孩子一样,与收万劫哥哥作对。”

    玉离经点点头,小声地回复“好佩服收万劫哥哥的,都不害怕觉君。收万劫哥哥是个真勇敢的小孩。”

    伍文画趴在几上闷着头直乐,这俩孩子讲话真逗。玉箫忙别过脸捂紧嘴巴,对着车窗外的树影,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非常君坐在车辕上一脸黑线,习烟儿和玉离经两人的功课太少,今晚加字练习。

    被表扬的收万劫卧在车厢顶上,十分不雅地朝天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侧躺着看佛剑分说一步一步前行而来。

    这一路上,双阳已不再见,日头也好了很多,但田地开裂的斑斑痕迹还在,佛剑分说抬眼望天,从西边来了一片大云,应是要下雨的征兆。

    佛剑分说提步快走,跟上马车,对伍文画道“伯母,大雨将至。”

    伍文画立马打起身道“哈?现在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