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宛也红着眼睛哭,却半点不对燕婴说自己的委屈,更是叫人心疼。

    杜以山哪里懂杜玉宛这以退为进的把戏?

    他只以为杜玉宛是那不会为自己打算,笨嘴拙舌的人,赶紧抢先道:“可是呢,世子,我妹妹最是个脾性好的,从前小的时候就总是被人欺负,本以为现在到了威武王府,到了世子您的身边,总算是可以不被人欺负了,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种下毒的人心思歹毒,可是不能留,还有这个大夫,胡乱说话,可见医术也不怎么样,应该把他和那个沈宜安一起乱棍打出去才是!”

    杜以山心想,如果沈宜安和卿羽被赶了出去,岂不是就流落在外孤苦无依了?

    到时候,不要说卿羽要做他的女人,就算是沈宜安,也只能做他的洗脚婢了!

    他所有受过的苦,都要叫沈宜安还回来!

    光是想着,杜以山面上就露出几分笑容来,要不是杜玉宛轻咳了两声来提醒他,只怕他就要在这里笑出声来了。

    杜玉宛咳完以后,就蹙眉看向杜以山,“哥哥不要胡说,皇甫前辈医治好了王爷,医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大约……大约也只是皇甫前辈看错了而已,哥哥可千万不要浑说。”

    “这大夫倒是其次,”杜以山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沈宜安总是要付出点代价吧,玉宛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世子难道不为她讨回公道吗?”

    皇甫奉看了杜玉宛一眼。

    二人目光相撞的时候,杜玉宛便登时觉得心虚,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赶紧挪开了目光。

    “世子,我绝对不会看错,”皇甫奉一向看不起许大夫,是以此刻也不和他说话,只看向齐大夫道,“你可曾听说过白株粉?”

    “白术粉谁会没听说过,”齐大夫一脸迷茫,微微蹙眉,“莫说我从医多年,便是没有做过大夫的人,也不该没听说过白术才对,这位前辈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说完,齐大夫就有几分不满。

    自己进门以后虽然给杜玉宛把脉没有这皇甫奉精准,可他也不该这样看不起人啊。

    说不定,他只是一个草包,之前的事情,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不然,他说这药粉只放进去七八日却拿不出什么证据,扯什么白术做什么呢?

    “不是白术,是白株粉,”皇甫奉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取五种白色植株汁液,于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放在湖边凉石上面晾干,然后取白玉杵研磨出来的粉,这药粉里面有旗鱼膏,旗鱼膏和白株粉放在一起,就会加快其药性发散,故而现如今看起来,这旗鱼膏和蓬粉放在一起不过七八日,其样子就和放置了十五日的看起来差不多了。”

    “白株粉?”齐大夫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