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秩前一段时间因为和文家联姻的关系,再加上文薇薇的所作所为,也是让人印象深刻。

    之前,郑如秩马上就要和文薇薇拜堂了,却又燕婴出来横插了一脚,虽然也有知情人在,但是大部分人都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那天开始,文薇薇就再也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了,连文大人都鲜少出门,整个文家在临泗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何意悦和祁封和离,郑如秩悔婚文薇薇,算起来,这俩人如今都是二婚了,可是何家却半点都没有要凑合的意思,照旧是大操大办,甚至比何意悦嫁进宁侯府的时候,还要风光许多。

    按着规矩,何意悦和郑如秩大婚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

    郑如秩这三天辗转反侧,没有睡好觉。

    那次和文薇薇成亲之前,他虽也睡不好,但总是心中烦躁,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可是如今,却是满心欢喜,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慢了些,为何总觉得都过去五六个时辰了,睁眼一看那一炷香都还没有燃尽?

    何意悦还能稍微好一点,最起码,她还有沈宜安陪着。

    与沈宜安分开这段日子,何意悦攒了许多话想要和她说,二人刚见面那一天,何意悦直接将沈宜安拐到了房间里,拉着她一起睡觉,差点气歪燕婴的鼻子。

    燕十七倒是不懂世子这般生气到底是为什么,在外头嗑了半个时辰的瓜子,还是没想通为什么燕婴在里头气得一口一口灌凉茶。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世子,反正您本来也没有和沈姑娘一起睡觉,那么她是自己睡还是和何少将一起睡都一样,您生什么气呢?”

    燕婴猛地抬头,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好半天才咬牙道:“就你话多!这个月别领月例了!”

    燕十七平白无故被扣了一个月的饷银,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退了出去。

    好在这三天不是三个月也不是三年,纵然日日难熬,也总算是熬过来了。

    那日清晨,沈宜安又陪着何意悦一起早早起床,为着大婚做准备。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何意悦还是十分紧张。

    嫁人,和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又怎么是一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