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全场噤声。

    空气死亡一般凝固。

    公孙砚冷峻严酷二十七载,在遇到陆容妤的短短两个月,那寒冽的脸上竟多了各式各样的生动神情。绝望、窒息、羞恼……

    自身后那气壮山河的一吼,公孙砚立身原地,面色从惨白、到铁青,再到黑如锅底。

    而沉寂窒息的空气终于从那“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打破。

    公孙砚回身,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冰寒中挤出来:“陆容妤!”

    陆容妤从地上爬起来,求生欲告诉她这时候不能笑,可她见着公孙砚那气到七窍生烟的模样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发出鹅叫。

    “鹅鹅……在呢,砚哥哥。”

    这时茶楼一层也赫然爆发出了议论声,窃窃私语中掺杂着不少笑声。揶揄议论传进公孙砚的耳朵里,他恨恨瞪了眼陆容妤,甩袖离开。

    “哎,砚、砚哥哥!”陆容妤狠掐自己一把止住笑意,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陆容妤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楼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喊出来的,诋毁了砚哥哥的名誉呢!”

    公孙砚顿足,恼怒瞪向陆容妤,“你昨天看的,就是这东西?”

    “是啊!”陆容妤摸着鼻子,理直气壮地点头,“不……不然呢?”

    他就不该相信这空心瓜能干点什么正经事……公孙砚恨恨磨牙,眼底怒意恨不得将她烧成烤空心瓜。

    瞧着人又提步向上走去,陆容妤忙不迭跟上,谄笑,“砚哥哥别生气了。那画本子我一会下去跟人解释一下,就说是我哥看的,行不?”

    “不用了。”公孙砚冷漠,“你闭嘴就行了。”

    三层的构造较一二层不同。四周屋舍被相连打通,从楼梯上去是一张长形红木高桌,沿右手去,东面沿街的小窗也作了改造,原的狭小方窗被改作了开放式围栏,窗边还蔓延了约莫能站二人的位。

    澄澈阳光透着窗子照射进来,干净、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