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云打严靳手机,没多久我们听见的声音,然后又寻着声音看见枕头边上闪动的手机屏。+∧八+∧八+∧读+∧书,.※.→o

    我看着江辞云:“他手机没带,昨晚才那口子缝上,就算没伤了骨头,能走吗?他一走,伤口不就裂了?”

    他思索了一会,丢我两个字:“去找。”

    我们出了病房没多久,就在靠近安全通道的地方停下了,因为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一句,我的心就突然沉了下去。

    “严靳,你和你媳妇过的好吗?要是不好……”一声颓败的声音穿进我耳朵里。

    这声音我特别熟悉,绝对是沈茵说的。昨晚严靳受伤之前我还问过她没和严靳在一起有没有后悔,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说,没有后悔。

    才一个晚上时间,她为什么会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话。也许没有后悔一直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又也许昨晚发生太多事情,终究冲撞了她的心。

    江辞云看我一眼,我没有说话。我们的脚步都放缓下来,大概是他们眼里这会只有对方,以至于我和江辞云站在通道门口却没有一人转过来看我们一眼。

    沈茵手里拿着冬青油,她说:“要是和你媳妇过得不好,有离婚那可能吗?”

    第二句话更我心惊胆战得要命。

    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她说要参加低空跳伞,会不会故意在引导我以为她要自杀,毕竟我们是肯定不会让她去的。然后她说要来医院,让江辞云和严靳打招呼支开别人,她拿了冬青油又拔掉手机卡……

    我心下恍惚,沈茵是那么怕痛的人,以前要打胎进去了都能出来,我以前还怀疑过她只是怕痛才想把孩子生下来。当然最后她给了我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想一个人过,但还得传宗接代。

    自杀前后的反应和行为现在串联起来,稍微仔细想想就漏洞百出。

    安全通道里的光线挺暗的,严靳穿着病服半蹲着身子,他的手紧紧握着那个装有淡黄色液体的医用瓶子里,盯着她。

    “说话。”沈茵的声音很颓废:“你要是离婚,我跟你吧,成吗?”

    严靳的舌头将他左侧脸颊抵住,鼓出了一个大包,然后大包一点点变小,恢复以往好看的轮廓。

    “沈茵,我不会离婚。如果你觉得孩子是负担,给我养。”严靳说得很慢,他的裤腿上渗透出来的血却流得很快。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吗?”沈茵的声音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