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在我前脚都快跨出厅门时,东方碧那犹豫不决的声音终于叫住了我,我暗自得意地回身,脸上还是茫然地望着他:“师兄,还有什么事么?”

    东方碧长呼一口气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走,更不用为我担心,即便圣上知道我在此时和你见面,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我还想和你谈谈!”

    我没有移动脚步,站在门廊旁,倚着身旁木墙说道:“我这尊敬的大师兄都要派兵围剿我了,我不回去准备一下,那不是找死?”

    “少跟我贫!”东方碧双眉皱得让眉间显现出一个苍老的龙头:“你手下那么多人才都是吃干饭的啊?”

    “嘿嘿……”滴水不漏这几人东方碧可都曾照过面,我会心地笑了下说:“那以前我是大官,现在突然变成了叛贼,落差如此之大,谁知道这些人才会不会舍我而去啊?”

    “过来!”东方碧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大喝了一声,在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后,他一把将我拉着坐回了椅子上:“老实的坐着!”

    然后仆从进来帮我添满了茶水,东方碧神情严肃地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那我就该尽到做师兄的责任,先我要纠正你几个错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口口声声说攻打魔界和日紫脊帝国没有耗费帝国一兵一卒,那为你冲锋陷阵的军士又是何人呢?即便你以一己之力做了所有的事,那你呢?身为武神和护国元帅,你算不算是帝国的兵卒呢?”

    我愣了下,没有搞明白这东方碧叫我回来怎么又开始上思想政治教育课了?

    见我没有答话,东方碧继续说道:“再者,从你的语气来看,你即便暂时无叛逆的举动,也有叛逆之心,如果你这次回去,一冲动,真做出什么叛逆的事来,那就什么都救不了你们了!”

    我皱了下眉,再不说句话这东方碧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天要塌下来了:“师兄,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今天就当是我们师兄弟俩的辩论赛,刚才你说了两点,我也用两点来回答你怎么样?”

    东方碧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就依你!”

    “好叻!”抿了口茶,眨巴了下眼睛我轻笑道:“我也用第二来说说,啊:对于你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不太赞同,我认为应该改成‘普天之下,莫非国土,率土之滨,皆是国人’;这……”

    不等我把话说完,东方碧已经拍案而起:“你这是大逆不道!大大的大逆不道……”

    急归急,这急也别学冥日狗说话啊,我耸了耸肩说:“师兄,如果你再左一个大逆不道,右一个大逆不道,那就别留我下来,刚还说了,现在我们在辩论,辩论的前提就是舆论自由,只要不骂对方的长辈,你说是不是?”

    东方碧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说:“很好,我就洗耳恭听,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大……不像话的话来!”

    我会心地笑了下,虽然我没有读过大学,但是社会主义与封建主义的不同点我还是能很清晰地阐述出来的,我只是稍微点了一下,这世界为什么就非得属于然后再告诉东方碧我脑海中“国”的含义,再向他阐述了一点点所谓的自由理论,东方碧彻底陷入了沉思中。

    在东方碧沉思中,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打铁趁热,那么一个忠实的社会主义随从将就这样擦边而去,所以我搬出了唯一一我还能记得住,又和现在的情形勉强符合的诗歌:“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吟完之后,我还非常做作的轻“啊”出声,将东方碧那迷离的眼神引了起来,我突然现我丫现在像个催眠师,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思想教育这样枯燥无味的课程会呗设为主修课了,因为就是要用催眠的方式让所有的人习惯当今社会的这种制度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