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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砚很会判断岑聿风的谎言,他扬起眼睫,毫不避讳看进alpha的眼底,头脑中一片空白,紧绷的神经像是一根细小的弦在嗡鸣。

    他很想从这双漆黑蕴着怒火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他看不清,只能收回凝视的目光,转而用言语确认。

    “不结婚,还爱我?”唇瓣间的喃喃很快被吻住。

    又是大火烧山一样呛鼻刺人的气味,混合的烟草气充满了鼻腔。

    齐砚无意识搂紧了岑聿风,他似乎被alpha的甜言蜜语蛊惑,柔顺地低下头,将后颈腺体送到岑聿风唇边,甜腻腻的芒果味信息素从腺体中释放出来。

    唇齿破开皮肉的痛楚很快被通体舒畅的快感取代,齐砚仰着头和岑聿风交颈,被咬的同时小口小口亲舔在alpha的腺体上。

    抑制剂带来的焦渴被甘霖般的安抚信息素缓解大半,齐砚的姿态显得越发依赖。

    岑聿风罕见大方,他心里忽上忽下的石头终于落下,焦躁不安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不会有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他俯下身用微哑的声音低声询问,实际上两天没合眼的疲惫已经满到要溢出来。

    岑聿风无力再追责齐砚是否不忠,既然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好了。

    又或许是丝丝缕缕飘在空气中的芒果味太过于安抚人心,他紧紧抱着齐砚,指尖微微发抖,用力嗅着颈窝里清甜信息素气味。

    缠绕杂驳的气息像在交媾,床上一片湿溻溻的狼藉没人收拾,风干后压在身下有种说不出的闷热感,齐砚不舒服地动了动。

    他指尖描摹岑聿风的鼻梁下巴,“换个床单好吗?”

    “我来。”岑聿风几乎有些急切地应道。

    齐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你知道放在哪里的吧?最顶上第三格柜子里……”

    岑聿风站起来,依言打开柜门,一边往外拿出整齐叠好的床单,一边不满道:“这也是我的家,我知道的。”

    alpha做不来将床单四个角整齐压到床垫下这种细致的活计,被子也套得歪歪扭扭,连领带都烦躁地扔去一边,敞开大片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