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我们不能就这么冒然的对切洛基人动手。”空旷的王庭大帐中,大角羊很果断的就对怒气勃发的科尔马可酋长进行劝阻。

    “为什么?大角羊,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切洛基人开战?现在切洛基人也不好受,他们王庭的东边还有西边都有实力不弱的敌人,据说北边的易洛魁联盟也对这个曾经联盟中的部族虎视眈眈,现在可以说是切洛基人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在这个时候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那些该死的切洛基人占据了阿巴拉契亚山中最好的区域,那片区域应该是属于我们克里人的。”

    肥胖的科尔马可酋长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开始在宽阔的大帐中来回踱步。

    和北边的切洛基人一样,克里族的王庭也是一顶巨大的兽皮帐篷。好像这个年代北美印第安人的大型部族,王庭都喜欢用兽皮帐篷。切洛基人是如此,克里人同样是这样。

    看着发怒的酋长,大角羊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位从小和自己一块玩大的伙伴,这脾气似乎是越来越大了。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是越来越听不进劝了。

    “科尔马可,你听我说好不好?”大角羊显然不想放弃对酋长的劝说,大声的说了一句。他虽然只是一名王庭守护部落的首领,但他同样是科尔马可酋长儿时的玩伴,两人从小到大一直相互扶持到现在,关系和感情自然不同一般,所以大角羊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酋长说话。

    最关键的是,大角羊在走进王庭大帐之后就把大帐中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偌大的王庭大帐中只留下了他和酋长两个人。

    大角羊的话让科尔马可酋长站住了脚,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刚才也说了,本来这次去切洛基人那边很顺利,他们的酋长也答应把那个屠杀虞赤族的大个子交给我带回来,可那个大个子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能有多恐怖?不就是闯过了他们切洛基人的那个什么神旨豁免的挑战吗?你以前又不是没和那个大个子交过手,哪怕那个大个子之前打败了你,可你也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大角羊,莫非你真的被那个人吓住了?”科尔马可酋长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大角羊的话,开始进行质问。

    “不!不是这样的!”大角羊也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了科尔马可酋长的面前,双眼死死地盯着酋长的双眼继续说道:“是那个大个子带来的那些战士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让我感到恐惧!那些战士竟然都背着火枪!”

    “这又怎么了?前些日子你去虞赤族那边的时候,不也和那个大个子带领的战士交过手吗?那时候你就说那些战士很可怕,他们拥有瓦西楚的火枪。可这又怎么了?大角羊,难道你的勇气和无畏已经被磨灭掉了吗?”

    “不,科尔马可,大角羊身上的勇气和无畏从来就不曾被消磨过。我只是出于对我们麾下战士的考虑才说这些话的!科尔马可,你没有直接面对过那些拿着火枪的切洛基人,我可是亲自面对过,尤其是他们还有一种能够发出雷霆之怒的强大武器,更不是我们的战士能够对付得了的”

    “这些你都说过!大角羊,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对切洛基人展开征伐?”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战士需要更多的准备,我们的战士需要装备一些更能有效抵抗切洛基人火枪的东西,这样我们的战士才不会被切洛基人拿火枪展开屠杀!在那些该死的火枪面前,我们战士手里的骨刀骨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果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们的战士在那些火枪面前只能是被屠杀的份!科尔马可,我不允许我们的战士就这么白白的送命。”

    “可是,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难道你忘了这句话吗?”

    “科尔马可,我忘不了这句话,这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忠告。可是,牺牲不能无所谓的牺牲,我们的战士即便是牺牲,也要牺牲的有价值。让他们排着队用血肉之躯和切洛基人的火枪硬拼,那不是牺牲,那是白白送死。科尔马可,你没有见过切洛基人火枪的威力,可是我亲眼看过了,真的是太可怕了。不管你多么的厉害,在火枪面前都脆弱的和一只火鸡没有什么区别。科尔马可,我们不能让我们的战士白白送死啊。”

    大角羊的话让科尔马可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大角羊,切洛基人的火枪真的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