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晏云迹就回到了公司。

    他顶着倦容走到父亲的办公室门口,正欲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很抱歉,董事长,我想……我可能不得不辞掉您的专属顾问律师这个职务了。这是我父亲的命令。”

    是席衡的声音,听上去为难又歉疚。

    晏云迹眼瞳微动,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宴会上他泼了席钰一身酒的画面,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omega抿着唇,白玉似的脸颊变得紧绷。

    他按下把手断然推门而入,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一怔,目光齐齐望向他。

    席衡吃惊地转过身,笑的有些局促:“云迹,你怎么来了?”

    晏云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前坐着的父亲,对方脸色青灰,一言不发,镜片之下苍然的双眸透出隐忍不发的怒意。

    晏云迹转向席衡,定定地望着他:“是因为昨晚大哥和我的争执吗?”

    席衡垂下头,苦笑着摇首:“不……云迹,情况比你想得要糟。我大哥他,喝了你敬他的香槟之后没过多久就昏迷了,至今都昏迷不醒。医生说,是酒中混入了艾司唑仑导致的休克。”

    “什么?艾司唑仑?”

    omega震惊地蹙起眉,觉得不可思议,他望向父亲,对方目光严肃双手交叠,似乎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晏云迹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两声,反问道:

    “我和他是发生了几句争执,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服务生手里随便拿了一杯香槟敬的他,大哥难道昨天就只喝了我那一杯酒吗?为什么就认定是我?”

    席衡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并没有被他的解释说动,他推了推黑框眼镜,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了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一只小药盒。

    他把它递给晏云迹,平静地问道:“云迹,这是遗落在你坐的位置下面的药盒,这是你的东西吧?”

    晏云迹翻来覆去确认了一遍,形状很熟悉,他又将手伸向怀中,发现自己的药盒的确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