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漆黑的地狱里,没想到再次睁眼竟是在医院。

    私人诊所的经营者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埃尔文医生,晏云迹记得他——他曾被对方按在床边屈辱的检查后穴,因此也对此人没有半分好感。英俊的金发医生不在乎omega的臭脸,只告诉晏云迹他的身体并无大碍,退烧以后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

    直到两天以后晏云迹痊愈出院,期间萧铭昼一直没有露面。

    几个黑衣人进了病房,不顾青年的挣扎,将他捆住手脚塞进汽车,晏云迹以为他要被送回调教馆,恐惧太过鲜明,他在昏暗的后备箱里克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谁知汽车竟离开市区,一路开回了林间别墅。

    再一次的,晏云迹被囚禁在阁楼里,他真是恨死了这个房间。

    下午接近黄昏时,别墅的主人打开了阁楼间的铁门。萧铭昼端着一盘食物,看也不看晏云迹一眼,将盘子搁在地板上,扭头就离开了。

    直到那铁门完全闭合,青年依旧盯着门口的方向,良久才缓缓垂下眼帘,将视线投在那餐盘上。

    又是熟悉的黏糊糊一盘,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的食物,自打被绑架以来,除却失明和怀孕的那几日,这种毫无食欲的玩意几乎就是晏云迹的家常便饭。

    看着就恶心。他倒头栽回床上,拉着薄毯盖住脑袋。

    一口也不想吃。

    那餐盘在地板上放了整晚,直到次日上午萧铭昼送来新的一餐,之前的食物依旧一口未动。

    男人不动声色收起盘子,临走前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晏云迹一眼。

    “你应该好好吃饭的。”他说完,便关上铁门离去了。

    晏云迹躺尸似的挺在床上,对这句劝告不予理会。

    下午时分,萧铭昼第三次送饭时,看着地板上原封不动的餐盘,男人似乎并不意外。

    “你不吃饭,”他慢吞吞地问,“是想绝食吗?”

    那倒也没有。

    晏云迹心里想着,却懒得与他说话,只躺在床上翻过身去,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