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婶婶,你还在烧菜呀,我来帮你。”说完,殷琅就接过了四娘的柴火,坐在一旁看起火来。

    “嗨呀,你这姑娘真是闲不住。”本来打算拒绝的四娘,笑骂道。

    “能帮上你,我才不算吃白饭的。”殷琅眼睛盯着灶台,用铲子掏了掏炉灰,收到了灶前专门放灰的凹槽里。

    “这世道不好过哦。”用力砍熏鸭干的四娘感慨道。

    “四娘婶婶,咱们寨子做什么营生养活自个儿?”控制好火候后,殷琅瞧了瞧周围的场景。

    这似乎是专门供大家吃饭的一个棚,厨房边就是四张一尺多的桌子。桌子们拼在一起,共两排,各处可以做三十四人的样子。

    “营生到说不上,和山下的村子差不离,都是男人在外打猎,女人在家织布,各自种一亩地,如此便养活了。”

    四娘捞起了最后一盘菜,招呼着殷琅把碗筷端过去。

    “怎么,有心事儿?”见殷琅帮着摆完饭菜后,盯着手里的饭若有所思,坐在一旁的四娘关心地问。

    周围的男人们对于这姑娘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见她娇兮兮也懒得伺候,自顾自地在喝酒吃菜。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发了一笔财。这些钱寨子里的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一半拿给江秀才上京赶考,一半留着将来备用。

    他们这些年存下来的钱都没今日一次的多,自得好好省着。

    “四娘,怎地如此宠这姑娘,你这母老虎都温柔下来了?”一个醉醺醺脸上胡子乱长的彪形大汉拍了拍四娘的肩膀,也没个轻重,另一手倒是稳稳地拎着酒壶。

    扭头细看殷琅的脸,想要上手的时候,四娘反手一抓,又倏地掰正,大汉的整只手臂都随之反拧。吃痛的大汉连连告饶。

    “四娘,我老四不敢了,”四娘一放手,老四就和一旁的人抱怨:“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嘛。”

    “你说你,我和音儿姑娘讲女儿家的事儿,来瞎凑什么热闹?还想动手动脚,你这就是在找死!”

    四娘也不是个能忍的,刚要不是害怕吓着音儿姑娘,哪那么轻松就放了老四,这家伙真的是皮痒痒了!现在被这么一激,倒忘了那些顾忌,直接就顶回去。

    殷琅知道四娘在为自己出头,拉了拉她的衣服,告诉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