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鹜浑身颤抖的厉害,秦家人说他是疯子也没有错,他现在急需要发泄,就像当初咬断了那些人的脖子,他急需滚烫的热血来抚平他的恨。

    闻卿此时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张嘴再说些什么,但秦鹜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化为半兽形,狠狠的咬在了闻卿的脖子上,像是被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玩物附了身,眼眸深处被怒与恨滋养长出了荆棘般可怖的血丝。

    他咬的很重,力道大到像是被逼入困境的孤狼在做最后的孤独一掷,闻卿的脖子很快血流如注,当温热猩咸的液体尽数涌入秦鹜的嘴里,再次感受到那强大的信息素威压时,他的理智开始慢慢回笼。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醒了?”

    前几日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秦鹜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果然,就连愧疚都只有那么一点。

    闻卿感受到脖子被再次咬出了血,死疼,他单手钳住秦鹜的后颈,用力将他扯开,手劲大到松开手时,秦鹜白皙的脖子上已然留下了两个青色的指印。

    闻卿捂住伤口,血液从指缝中依旧在往外流淌,看着活像是恐怖片现场。

    秦鹜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窒息而剧烈的咳嗽,他的额头无力的抵在闻卿的胸前,弯腰嗑的惊天动地,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许久,秦鹜终于缓了过来。

    他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但闻卿还是能看的出他说了一个字:滚。

    闻卿指尖掠过他喉结上的一点红痣,觉得这人疯起来确实挺欠收拾的,扣住他的后脑带着点狠意咬上了他的嘴巴。

    这个吻来的毫无预兆。

    闻卿一点点撬开了他的牙关,凶狠肆意的侵占搜刮着秦鹜口腔中的空气,当秦鹜反应过来拼命挣扎时,闻卿却空出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伤口处。

    黏腻的血液立刻沾满了秦鹜的手。

    秦鹜的手掌微微蜷缩,顿了一下,重重的压在了他的伤口上面,挣扎的力气却小了很多,也或许是挣扎累了,任由闻卿为所欲为的吮吸磨咬。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就如两人的信息素味道一样,血腥与硝烟,暧昧旖旎几乎为零,反倒像是两只野兽打架后的互相舔舐。

    闻卿松开秦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