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昭打量夏安邦。

    只见他面容刚毅,肤色微暗,身高体长,腰挎长刀,身穿一身布衣,朴素简约,干净利落,一副正气凛然的武士打扮,暗自评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多是个将军吧。”低声与欧阳永、龙霸天说了说。

    夏安邦也在打量武云昭。

    遥见她容颜如花,肌肤胜雪,秀发高束,身材窈窕,一身劲装红裙,不同时下,前短后长,潇洒英气,气势非凡,压倒身后一干人等,绝非等闲,确有主上风采,一时失神。

    在夏安邦的旁边,她的妹妹,夏雪莹见了武云昭,自惭形秽,见哥哥失礼,轻轻拽了哥哥的袖子,小声提醒。

    夏安邦回神,暗自惭愧,竟为对方美色所迷,气势所镇,向妹妹微微一笑,示意感谢,携妹妹,招呼身后十名护卫上前。

    此番前来,他一为商议合作之事,二为暂将妹妹托付照看,是以,主动示好,态度上放低了些。

    双方互道姓名,客套一番,一同上山。

    大事暂且不商议,武云昭等先带客人参观,途中闲谈,互添了解,至午时,齐聚聚义厅,为夏安邦等人接风洗尘,把酒言欢,拉近关系,待将人喝倒,喝好,各自安置醒酒,至晚上,仍不谈正事,只敲定代为照顾夏雪莹一事,再喝一轮,然后各自休息,到了次日上午,交情够了,才开始商议大事。

    事关机密,只武云昭、欧阳永、龙霸天、周佳琪和夏安邦兄妹参与。

    只听夏安

    邦道:“武当家的,奉天王和承天王此时养精蓄锐,暂不推进,只为等待庄稼成熟之时,略算算,至多半个月之后,便要向南推进。我的队伍正在南行路上,乃是他们两家障碍,这次一定要被盯上的了。”

    局势早就分析过,武云昭等不以为奇。

    欧阳永帮着解释道:“奉天王和承天王行事与咱们、与安邦不同,那两队人马打着保民旗号,实则与强盗无异,烧杀掳掠,一样不少。他们等待秋收,便是有了一路打,一路抢粮的意图,不但争了地盘,而且还能顺手筹措粮饷。”

    龙霸天受武云昭影响,早就抛却先前匪性,满心正义,听奉天王、承天王做坏事,心中愤愤,问道:“他们倒行逆施,如何能这么短日子内拉起这么多人马,占了这么多城池?”

    欧阳永摆手,让夏安邦说。私心里,是为了给夏安邦在武云昭面前表现的机会。

    夏安邦不知欧阳永所想,如实道:“是这样的。奉天王和承天王起家之地全是最穷苦,被欺压最厉害的地方,他们一开始,是为了给自己人出气,占地为王,挺有几分仁义,有除暴安良的意思,小有名气后,便有人投奔,后来,他们势头越来越大,渐渐形成队伍,生出争霸心思。”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或打下一个城池,暂不行恶事,先吸收当地壮丁入伍,成为自己人,只剩下无力反抗的老幼妇孺之后,才行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