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轻声应道:“是。”

    几乎与浅白同时,帘外李经的声音响起:“安国公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沈飞柳放下茶杯,面色冷如霜。

    浅白知她是怒了,不敢出声。

    帘外李经的话又多了起来:“我们既已定亲,我也理当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才是,是我思虑不周了,过几日你我一道同去,礼我备上双份,妹妹就不必劳心了。”

    掀开帘子,沈飞柳露出笑脸来:“李公子有心了,外公告病在家多年,不喜见客,这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李经喃喃接道,手指摩挲着缰绳,思索良久,忽又笑道:“这事不急,等我们成亲了,我也自是该去尽孝的。”

    沈飞柳仍旧笑着,只是带了些倦意:“我今日本就不大舒服,出来这会子了,有些困乏了,怕是不能陪公子往前走了,送我回去可好?”

    李经吩咐下人停了脚,自勒停了马,看向沈飞柳,面露忧色:“身体要紧,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养好身体才行,免得他老人家为咱们这些小辈忧心。”

    沈飞柳放下了帘子,敛了笑意,翻手将茶杯里的水泼了出去。

    浅白悄声相劝:“小姐息怒。”

    马车掉头往回走,李经骑在棕马上,神采飞扬,心情似是大好。

    回到清伯府,李经翻身下马要去扶沈飞柳,浅白在一旁紧扶着不撒手,他寻不得空,待人下了马车再去扶,又有点刻意,他伸了伸手,终还是缩了回去。

    “改日妹妹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去逛遍东大街。”

    沈飞柳福了福身,与他道了别,回府去了。

    李经看着她进了门,才转回身上了马车,一进去便见地上一滩水渍,李经唤道:“来福,这茶沈姑娘不喜欢,下次把茶换了。”

    沈飞柳回到府内,先去与沈盛利请了安,沈盛利心情不错,交待她回去好好休息,又命人熬了银耳粥送过去。

    沈飞柳谢过,领着浅白回到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