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礼漫不经心地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长命锁,放在先前抓到的那人身前:“这个东西,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吧?”

    银色的纯银长命锁周围有着微微的磨损,上面的长生二字只能依稀辨别,拴在上面的红绳也已经被烧焦,原本寄予了父母美好期许的物件此刻看着孤独又凄惨。

    原本嘴巴抿死死的刺客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颤颤巍巍的手捧起那枚长命锁捂在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即使没有感受到他的悲伤,但听者也忍不住地唏嘘。

    “这枚长命锁我是在郊外的一个小院中捡到的,但那个院子已经被烧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即使温钰礼没有讲话完全的说出来,那人也明白了事情所有的原味。他就不该相信那些人,什么会照顾好他的妻儿,无非是谎言罢了。

    而他却痴痴地信了那么久。

    “现在再想想吧,说,还是不说。”温钰礼扶着腰间的刀,手下意识地摩挲。

    “说,我全都说。”那人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泪,嘴角已经被咬地出了血。

    温钰礼又看了看旁边的人,笑得和煦:“那你呢?”

    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又垂下了头,内心满是焦灼和纠结,过了半晌,才说了一个字“说”。

    两个人对视一眼:“我们原本都是普通人,顶多也算是有些武艺。那天我回家的时候,我的娘子和一双儿女都不见了,我也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若是想要保得妻儿平安,便子时去郊外的树林中找他,”

    “而等我去了以后,便被人打晕。醒来时便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前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她将我妻儿的信物拿出来,说我只有服从,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一段话,男人说地断断续续。

    面具?温钰礼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却发现并未见过这一人。

    “你可看清过他的面容?”温钰礼急切地追问。

    “不曾,每次派发任务的时候,他脸上都是带着一个青色獠牙面具,穿着一件斗篷,不曾以真实面目示人。”

    等两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完以后,温钰礼便让人给他们松绑。

    “可以放了你们,只不过,若是你们日后还做这些勾当,那等着你们的只有砍头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