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香客在月老殿前中邪,玄空大师腾地站起身,双手合掌目露慈悲:“阿弥陀佛,此事非同小可,贫僧这就过去。失陪。”

    “在红螺寺还能中邪?我也去瞧瞧。”一早就来到红螺寺找玄空大师“参禅论道”的江镜渊,放下茶杯就要跟着走。

    当日太子那句“是男是女”问得轻飘,江镜渊心里却炸开了雷。

    霎时间和他的小兄弟接触的一点一滴都涌上心头,特别是万花楼里那一砸,他分明感觉到脑袋下的腰肢纤细柔软,甚至因此担心将对方撞伤。

    现在想来,如果他的小兄弟不是真兄弟,那对方两次逃开,肯定都有情可原……

    江镜渊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乍然被太子无意间点醒,感觉脑袋好像开了条缝儿,忽悠悠吹着初春暖风,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

    他就说嘛,自己风流潇洒英俊无匹,知己兄弟不可能这么对他。

    如此熏熏然自我陶醉了半晚上,江镜渊忽然意识到,他对这个知己小兄弟一无所知!

    非但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甚至连真实容貌都未必清楚,毕竟那一下巴的小胡茬,很可能是专门糊弄人的……

    江镜渊先喜后忧,在家中思量半晌,决定上红螺寺找住持大师玄空解惑。

    这位大师在京师名声不显,并非是他佛法不够精深,而是为人低调,甚少受权贵邀请开法会,久而久之就沉寂下来,只在红螺寺潜心修佛。

    江镜渊和玄空大师颇有交情,打定主意后就奔红螺寺而去,缠着玄空给他占卜掷卦。

    现在还没算出小兄弟在哪儿,他当然不能放跑玄空!

    玄空大师:“……阿弥陀佛。施主还是在禅房稍作等待。佛渡有缘人,贫僧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

    就不要再让他来来回回地占卜了。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哪里有这种装神弄鬼的本事?

    若非江镜渊是个皇子,玄空非常想建议他剃度出家,自学成才之后再寻人。

    “借大师吉言。”江镜渊嘴里说着,脚下仍跟上玄空大师,打定主意要缠住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