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脸色陡然一冷,一把将脱脱从怀里摔了下来。她反应快,腰身一扭,没让云鹤追得逞。可下一刻,云鹤追麻利薅住了她头发,抬手就劈到脸上,把个脱脱扇得头昏耳鸣,鼻腔一热,血蜿蜒流了下来。

    “小贱人。”云鹤追冷笑,“好本事,御史大夫都勾上手了。”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脱脱怒火中烧,像炸毛的狸奴般扑了上去,一道雪光闪落,她人被谢珣持剑拦腰拖走。

    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脱脱胳膊腿一阵乱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谢珣退后,御史台的一干人上前,正要动手,云鹤追整整衣衫,逡道:“慢着,御史台有什么证据抓我?我就算在寺里睡个女人,轮不到御史台这么兴师动众吧?”

    为首的这个扭过脸,看看谢珣:“台主,八成真是虎胆,下官回去好好验查。”

    云鹤追阴鸷地盯了眼谢珣,知道跑不掉,再看脱脱,鼻血横流眼睛喷火,完全像只气昏头的野猫子。

    小野猫有趣,可爪子锋利,到底被她摆了一道。

    御史台的悍吏们轻而易举擒住了云鹤追,他也不挣扎,头颅昂着,冲谢珣微哂:

    “谢台主,论单打独斗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只是个会利用女人的孬种,有本事你去公主府里抓我。”

    话音刚落,脱脱却如狂风似的跑来,对准他的脸,卯足劲儿,左右开弓狠狠回敬了两巴掌:

    “礼尚往来,我加倍奉还!”

    她肿着脸,火辣辣地疼,手背一抹,半张脸都红了。这两掌下去,倒把自己反冲得直趔趄。

    云鹤追被她打得也是一怔,眸子抬起,看脱脱那副睚眦必报的狠厉劲儿,尔后舔舔嘴角,哼笑说:

    “小娼妇,看来谢台主在床上让你舒服了。”

    “你他娘的话不少!”狱吏伸手给他一记,云鹤追脑袋软软一耷拉,昏过去了。

    谢珣走过来,眼风一扬:“带回去,我亲自审。”

    他转过身,看看脱脱,谢珣很欣赏她的这种有仇当场就报:“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