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被沈司言送到国外的那两年,她是自由了,也确实能够在具有浓烈艺术氛围的罗马街头治愈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她甚至还能找到方向,一个朝着江时熠靠近的方向。

    可到底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是喜欢交际的人,便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愿的,例如她总是因为长相实在可爱,被这样那样的人调戏过很多很多次。

    这种事情在外国的大学里很常见,当然,前提必须是她心里没有一个人,也乐意加入集体,那一定会是很快乐难忘的一段记忆。

    可偏偏,她心里有了一个人。

    于是那些行为在她看来,就成了恶劣,成了让她觉得恶心的东西。

    想着,她那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攥,抬眼对上那两个人的眼,视线瞥过站在角落里,很无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齐稚余,沈星眠的心就疼了一下。

    而后,她冷笑了一声,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齐稚余:“阿眠!”

    江时熠:“糖糖!”

    吉他男:“卧槽,我去你大爷的,你竟然敢揍我?!”

    一声不吭,她甚至不屑说话。在那一下冷笑过后,她想也没想,抬手,朝着吉他男的脸上挥了过去,几乎是用了全力,一点情面都没留的那种。

    那一拳过后,她喘着气,呼吸已经很不平稳,但她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瞪着此时被她打得捂着脸的吉他男:“滚!”

    从来,没有人听过沈星眠用这样冷的语调说话。

    但她全身都在抖,只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卸下力气。江时熠管不了那么多了,忙朝她跑过来,二话不说地就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只手往上,搭在她的脑袋上:“没事儿,没事儿了,你做得很好,你保护了你的朋友,但是糖糖,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做的。”

    你有我啊。

    江时熠说话的声音温柔极了,搭在她脑袋上的安抚也是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看向那两个人的眼神却是冰冷又厌恶:“还不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