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芳发现小叔子处对象是一个偶然机会。周日休息,她打算出去到商场走走,顺便看看买一些需要的东西,王小波见嫂子要去商厦,把手里的一封信让嫂子帮忙去邮局给寄出去。滕芳看地址是小波大学的地址,问道:“是情书?你的小学妹吗?”

    王小波腼腆地笑了,说道:“是在快毕业的时候认识的,也是咱们泰宁县的,叫陆小北。”

    听到名字,滕芳一愣,这个名字和陆小西一字之差,她的脑海里闪现出看大秧歌时那个高个子姑娘,身材有些瘦,应该就是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兜兜转转,还是没有走出这个圈子。

    王小波见嫂子坐下了,问她什么时候出去,滕芳说等一会儿,有点儿不舒服,可能是缺觉,昨晚值班没休息好,小波嘱咐嫂子,别忘记寄信,开门出去骑车走了。

    时间真的不抗混,一转眼快十年了,当年的陆小西,唇上也长出了胡须,高中时代,是个多么美好的时候。可是她没有办法,忍痛离开泰宁,离开妈妈、离开热恋的陆小西。

    滕芳的内心深处,有一块不能触碰的伤疤,如今被王小波不经意地撕开。虽然结痂了,一碰还是流血。

    滕芳和陆小西的感情还在朦胧的时候,姐姐滕华也处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叫魏大金,是复员军人,中等身材,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人,分配到石油公司,也是个好单位,这也是滕华同意两人相处的原因。

    魏大金是单位的保安,保安的工作挺清闲,没事的时候就是和滕华在一起,滕华和妹妹住一个屋,爸爸妈妈住一个屋,因为是医生,两人总有人上夜班,有时候还一起上夜班。

    第一次魏大金晚上没走是个雨天,父亲在家,母亲值班,滕芳一觉睡醒,发现姐姐旁边多了一个人,她急忙推醒姐姐,姐姐叫她别出声,后来姐姐的声音叫她明白了两个人在干什么。

    周日,腾芳在家写作业,魏大金来后,也不顾外面天气热,直接拉过被子两个人一起盖上,最初腾芳不以为意,以为是真的要睡觉,后来她只好躲出去,姐姐咬着牙哼出的声音她觉得恶心,她想告诉妈妈,可魏大金满不在乎的眼神又叫她打消了念头。

    等魏大金走后,她问姐姐:“你们等我不在屋里在搞,不能把我当空气吧?”

    滕华羞红脸说:“我也跟他说过,我可以跟他出去,但魏大金说有人在旁边才更加刺激。”

    滕芳家的大铁门很高,一般是跳不进来的,但是晚上都是滕华去给他开门,他悄悄地进来,东屋的父母就算在家也不知道家里多个男人,何况总有一人不在家。

    有一次滕华被父亲发现放进了一个男人,在魏大金走后,狠狠地暴打了滕华,第二天,魏大金手里带着一把刀,一边玩儿一边说:“滕华现在是他对象,不想再看到被打的样子,当时滕芳的父亲心脏病发作,叫120去了医院。”

    魏大金的狠劲叫滕华不敢提出分手,这期间,滕芳已经与陆小西有约,十五的时候一起看月亮,但是她不敢告诉陆小西,告诉他也没用,魏大金是当兵出身,三个陆小西也打不过他。

    噩梦终于降临到滕芳身上,滕华半夜把魏大金放进来,冬天外面的窗户都挂着棉帘子,不点灯啥都看不见,滕芳姐俩的炕挺大,两个人住,有一半就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那天滕华把两人的被子挨着铺,半夜的时候,魏大金从滕华身上越过去,钻进滕芳的被子里。

    等到滕芳惊醒的时候,身上压着的人叫她羞愤,她咬了魏大金一口,魏大金笑笑,回手打了滕华一巴掌。

    滕华没有顾自己被打,扑过来抱住妹妹,悄悄说道:“已经完事了,别声张了,他是个亡命徒,说出去你的一辈子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