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趋势,亲妈是个boss,亲哥是个boss,他作为幼子、小弟,听话就好。

    工作那么多年,谁还不会听领导话了。

    不会听的早换工作换老板了。

    社畜无所畏惧。

    上下扑腾一番,阿喜来报,夫人叫他一起用膳。出书房,阿谷见他衣衫略有不整,替他理了一理。房内没有穿衣镜,有的镜子也是铜镜,圆圆的,一小面,照出的样子比想像中要清晰许多。

    公子平时不多话,一言一行,做足礼数,此次病愈后整个人松松垮垮,不复平日精神,又显得拘谨。为一个女子母子生嫌,连她一起生分了,阿谷暗叹,这样的女人即便是进了门,也非家门之幸。即便同为越女,阿谷也觉得夏家女不够大气,时下四海通衢,列国通商,却受限于越国传统,拒绝一切外来之物。要知道,在她们离开周国的时候,姒鲤所穿所用无一不是最时鲜的样式。这小家子气的,倒是越来越像鲁女了。

    领姜晏往姒鲤院里去,阿谷告诉他:“娘子请卫娘子一同用饭。”

    姜晏点点头。

    阿谷道:“小郎对卫娘子说话该尊重些。”

    姜晏心道:我哪里不尊重她啦。

    阿谷看他一脸不服,道:“不好随便说人家相貌,也不好随便盯着别人看的。”

    得了,入乡随乡。姜晏答应了,摸摸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不好多说话。

    阿谷道:“小郎长大了,吃过饭再与你药吃。说话切不可大声,需好好保养。”

    即便尚未及冠,十七岁的男子已是成人,按道理来说,男女不同席。往日姜让在家,一母二子,一同用饭没啥问题,后来姒弥进门,念及家中只有这几个,彼此又熟,姒鲤没让分开用饭。

    今次她使人问卫澈。卫澈知是与夫人、小公子一起用饭,也不在意这个,她正想观察观察那位公子,便应了下来。

    卫澈身为周使,与越王谈姒鲤、姜晏归国之事,顺便了解一下姜晏其人,为将来做准备。她倒是不很介意姜晏蠢,唯独怕他多嘴。

    多嘴意味着多事,多事则容易坏事。

    在她眼里,姜晏是个蠢人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