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定情的夜宵(1/2)
流民进入城内之后像蝗虫一样四处作乱，青莲会开仓放粮，勉强止住了流民在城内大肆破坏，现在城内人人关门闭户，谁也不敢出门。季锋经过一天的兵荒马乱，带着手下配合力士们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到处维持秩序，终于有了时间休息。
知府老爷的私邸已经成为了青莲会霸占的地盘，此时的季锋拿着一封信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借着月光看起来自北方的信件，边关战事很顺利，北王的军队已经配合程将军把熹朝在边关的驻军打散，北蛮见势不妙也退兵了。北军下一步准备集中力量夺取高原灌口，若占领成功，齐军组建起一只水师便可顺流而下夺取贯通全国水路，不到半月就可到达楚荆两地。北方的形势越是一片大好，越显得江南这边局势诡谲，人心糜烂，季锋看着穆重光反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的话，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季公子？”一声轻柔的呼唤从季锋身后响起，季锋恍然回头，将信件收入自己怀中。便见到简行秋一身素衣，提着灯笼款款而来，还拎了一个双层的食盒。简行秋对季锋微微一笑，提起食盒晃了晃：“季公子，你在今天的庆功宴上也没吃什么，王香主在富户的后院找到几只羊，烤得特别香，我找他们要了一只羊腿，带给你当夜宵吧。”
季锋失笑道：“现在在城里找到肉可真不容易，我还以为全被灾民抢光了，这肉够分给大伙儿吗？”
简行秋拿出油纸包的羊腿，又拿出几盘小菜和酒水，爽朗一笑：“谁都可以分不到，也不能不分给你，你可是打下江都城的大功臣。今天你那雷法一出，吓得好多百姓在地上磕头，我们进城的时候，力士说官兵们腿都直不起来，直接瘫在地上等着被我们抓，若是没有你，我们该有多大的伤亡？现在城里多了好多信徒来我们这里请神莲老母的圣像回家供奉，还有许多富户来捐献家资，兄弟们都在说，你是神莲老母座下的雷电上师呢。”
季锋心里嘀咕道：“不是雷电法师就好了，我不是杨永信.....”
季锋拿筷子撕下一条肉丝，羊肉烤得外酥里嫩，焦香的羊油滴在盘子里，香气扑鼻，拿筷子就能轻易的拨下肉条，火候掌握得非常好。
季锋虽然心情并不算好，但是吃到羊肉的时候还是称赞了一句：“好新鲜的羊肉，烤得真入味！”简行秋只是看季锋吃，自己却不动筷子，倒了杯酒，慢慢啜饮起来。
季锋瞧见简行秋的动作，说道：“简兄，我白日杀了闹事的灾民，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简行秋摇摇头：“季兄杀得好，要是不当这个破圣子，我也想杀。我反复说了进城后千万不要扰民，结果还是出了这种事，我其实默认了他们去抢富户，官粮的储量比我想得要少得多，不抢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场面根本控制不住，甚至还有我青莲会的骨干带头烧杀抢掠，我想用教令惩戒他们，会中兄弟却都劝我不要，还说这些富户为富不仁，活该落得此下场，何苦为了狗官和奸商伤了所有人的感情。我确实下不了手，兄弟们说得也有道理，这些狗官和士绅确实个个手里都不干净。”
季锋道：“但这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欺负同为底层人的下人又算个什么事儿？今日我看见流民都要当众奸淫小丫鬟了，你们再不管，直接从义军变成土匪了，不肃清队伍，你们就和蛮子没什么区别了。”
简行秋诚恳地说：“今日还好有你在，当断则断，出手干脆，不然事情闹得更大。今日见了血，我青莲会的风气顿时一清，流民也安生了许多，我总是太过犹豫，太心慈手软了，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杀伐果断就好了。”
季锋笑道：“面对这一堆烂摊子，你已经够可以了！我只在江都呆了这十来天，已经想撂挑子走人了，当个义士，比我想象中要难多了，再想想你当这些人的圣子，我都替你头疼。”
简行秋抿嘴笑了一下，低头扣起了酒杯道：“季兄，你已经是我平生少见的义士了。你来之后，许多事情我都感觉有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你不在的时候，我是简行冬的哥哥，是青莲会的圣子，很多人都依靠我，指望我。你来之后帮了我很多忙，总能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伸出援手，让我也暂时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简行秋抬起来，眼里有着细微的落寞：“不过，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再过半月，熹朝的军队必然会打过来，季兄，你带着你的镖队快走吧，这片烂摊子其实根本没人撑得起，就算是肃清了青莲会的队伍，我们也打不过熹朝军队，城内的流民也没办法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环境让他们安顿下来，最后也不知道能活下几个人。”
季锋无言，突然抓住了简行秋握着酒杯的手：“行秋，既然没人能撑起这片烂摊子，你留下也没什么意义，我带你走吧？我在北方有自己的势力，能让你和你弟弟隐姓埋名，我保证能保下你们的性命。”
简行秋身躯一颤，脸颊透出微微的潮红，却没有挣开季锋的手，默认一般任他将酒杯拿下，暧昧的牵住了自己的手。
简行秋螓首低垂，低声道：“......我不会走的，几十万的流民在这里，他们需要一个领头的人，一个保护者，大军打来了，我可以带他们守城，也可以带他们逃跑，能救几个是几个，他们需要我。”
季锋盯着简行秋，一口喝干了从简行秋手上取下的酒，简行秋微微别过头，脖子却红透了。季锋呼吸急促起来，抓着简行秋的手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讨厌我对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季锋的手伸入了简行秋的衣襟，暧昧地摸起了简行秋的腰腹。
知府老爷的私邸已经成为了青莲会霸占的地盘，此时的季锋拿着一封信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借着月光看起来自北方的信件，边关战事很顺利，北王的军队已经配合程将军把熹朝在边关的驻军打散，北蛮见势不妙也退兵了。北军下一步准备集中力量夺取高原灌口，若占领成功，齐军组建起一只水师便可顺流而下夺取贯通全国水路，不到半月就可到达楚荆两地。北方的形势越是一片大好，越显得江南这边局势诡谲，人心糜烂，季锋看着穆重光反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的话，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季公子？”一声轻柔的呼唤从季锋身后响起，季锋恍然回头，将信件收入自己怀中。便见到简行秋一身素衣，提着灯笼款款而来，还拎了一个双层的食盒。简行秋对季锋微微一笑，提起食盒晃了晃：“季公子，你在今天的庆功宴上也没吃什么，王香主在富户的后院找到几只羊，烤得特别香，我找他们要了一只羊腿，带给你当夜宵吧。”
季锋失笑道：“现在在城里找到肉可真不容易，我还以为全被灾民抢光了，这肉够分给大伙儿吗？”
简行秋拿出油纸包的羊腿，又拿出几盘小菜和酒水，爽朗一笑：“谁都可以分不到，也不能不分给你，你可是打下江都城的大功臣。今天你那雷法一出，吓得好多百姓在地上磕头，我们进城的时候，力士说官兵们腿都直不起来，直接瘫在地上等着被我们抓，若是没有你，我们该有多大的伤亡？现在城里多了好多信徒来我们这里请神莲老母的圣像回家供奉，还有许多富户来捐献家资，兄弟们都在说，你是神莲老母座下的雷电上师呢。”
季锋心里嘀咕道：“不是雷电法师就好了，我不是杨永信.....”
季锋拿筷子撕下一条肉丝，羊肉烤得外酥里嫩，焦香的羊油滴在盘子里，香气扑鼻，拿筷子就能轻易的拨下肉条，火候掌握得非常好。
季锋虽然心情并不算好，但是吃到羊肉的时候还是称赞了一句：“好新鲜的羊肉，烤得真入味！”简行秋只是看季锋吃，自己却不动筷子，倒了杯酒，慢慢啜饮起来。
季锋瞧见简行秋的动作，说道：“简兄，我白日杀了闹事的灾民，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简行秋摇摇头：“季兄杀得好，要是不当这个破圣子，我也想杀。我反复说了进城后千万不要扰民，结果还是出了这种事，我其实默认了他们去抢富户，官粮的储量比我想得要少得多，不抢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场面根本控制不住，甚至还有我青莲会的骨干带头烧杀抢掠，我想用教令惩戒他们，会中兄弟却都劝我不要，还说这些富户为富不仁，活该落得此下场，何苦为了狗官和奸商伤了所有人的感情。我确实下不了手，兄弟们说得也有道理，这些狗官和士绅确实个个手里都不干净。”
季锋道：“但这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欺负同为底层人的下人又算个什么事儿？今日我看见流民都要当众奸淫小丫鬟了，你们再不管，直接从义军变成土匪了，不肃清队伍，你们就和蛮子没什么区别了。”
简行秋诚恳地说：“今日还好有你在，当断则断，出手干脆，不然事情闹得更大。今日见了血，我青莲会的风气顿时一清，流民也安生了许多，我总是太过犹豫，太心慈手软了，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杀伐果断就好了。”
季锋笑道：“面对这一堆烂摊子，你已经够可以了！我只在江都呆了这十来天，已经想撂挑子走人了，当个义士，比我想象中要难多了，再想想你当这些人的圣子，我都替你头疼。”
简行秋抿嘴笑了一下，低头扣起了酒杯道：“季兄，你已经是我平生少见的义士了。你来之后，许多事情我都感觉有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你不在的时候，我是简行冬的哥哥，是青莲会的圣子，很多人都依靠我，指望我。你来之后帮了我很多忙，总能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伸出援手，让我也暂时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简行秋抬起来，眼里有着细微的落寞：“不过，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再过半月，熹朝的军队必然会打过来，季兄，你带着你的镖队快走吧，这片烂摊子其实根本没人撑得起，就算是肃清了青莲会的队伍，我们也打不过熹朝军队，城内的流民也没办法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环境让他们安顿下来，最后也不知道能活下几个人。”
季锋无言，突然抓住了简行秋握着酒杯的手：“行秋，既然没人能撑起这片烂摊子，你留下也没什么意义，我带你走吧？我在北方有自己的势力，能让你和你弟弟隐姓埋名，我保证能保下你们的性命。”
简行秋身躯一颤，脸颊透出微微的潮红，却没有挣开季锋的手，默认一般任他将酒杯拿下，暧昧的牵住了自己的手。
简行秋螓首低垂，低声道：“......我不会走的，几十万的流民在这里，他们需要一个领头的人，一个保护者，大军打来了，我可以带他们守城，也可以带他们逃跑，能救几个是几个，他们需要我。”
季锋盯着简行秋，一口喝干了从简行秋手上取下的酒，简行秋微微别过头，脖子却红透了。季锋呼吸急促起来，抓着简行秋的手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讨厌我对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季锋的手伸入了简行秋的衣襟，暧昧地摸起了简行秋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