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房产地契全都输给我了!再赌,就赌你家的夫郎!”

    赤膊壮汉“砰”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逼问道。

    赌红了眼的瘦弱年轻人紧盯着桌上的骰子,拳头握的死紧,转头看一眼泫然欲泣的夫郎,嘴里碎碎念道。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一定能赢回来!”

    这是一家简陋的屋棚,四面透风,一群面色干柴的人聚在一起,压榨着口袋里最后一颗铜板。

    四周的流民看一眼过路的马车,注意到车身上一个不明显的谷穗记号后,终是没有聚众上前围堵。

    这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出售的标记,三十两银子一个,算作买路钱。

    地面有些泥泞,车辙在嶙峋不平的路上压出深深浅浅的印记。

    马车晃晃悠悠。

    路过最吵闹的路段,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有嘤咛声在附近响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

    兰行舟皱眉,忍不住问道。

    “还要上前吗?”

    容予点头,没有开口。

    当初容暄给他的位置分布图里,明显标记了这一处地点,若是他当真来到了漳州,顺着这里找过去总归没错。

    见状,兰行舟只得答应。

    终于,马车在一处风格简约的风情店门前停住了。

    “贵主先在这里等待些时候,我命令长风先进门查看,若是真有线索,再下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