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女史看一眼红鸾眼带讥诮:“还有我也可以为证,我们就是三人为证,比掌院两人为证还多一个呢。”

    红鸾气得转过头:“大人,请大人为奴婢……”

    “掌院女史,三位女史的话言之成理,可有什么分说的?当然要有凭、或是有证才成。”花掌工打断了红鸾的话:“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

    红鸾看花掌工半晌后回过头看向许女史:“们凭什么认定她们是受我指使,两个宫奴可是捉得现行;们认定徐三宫女是被诬蔑的,那么她的行事们都是极为清楚的了?”

    许女史看着红鸾轻轻一笑:“我做为监察女史,在掌院病后天天巡视宫奴院及各处差事,绝对比掌院女史更清楚徐三宫人的所为。”她没有答红鸾的第一个质问,反正她们只要咬定就好,懒得和红鸾在此事纠结。

    红鸾想通过辩白翻身?许女史三人怎么肯给她机会,所以无人理会红鸾关于现行的质问。

    “就算如此许女史也是一人,不足以为证;”红鸾看向陈女史和米女史:“徐三自进了宫奴院后就是宫奴院的人,们不会是想对大人说徐三宫人不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以此来答当真就是把掌工大人当作小孩子来耍弄了。”

    “们不是宫奴院的人,宫奴院的事情们当然不会知道,们又怎么能证实徐三没有指使人做出大逆之事来?”红鸾是步步紧逼,就是不给她们为徐三翻案的机会,就是非要置徐三为死地不可:“不说其它,只徐五手中的宫牌来历就是极大的疑点,依我看是她们姐妹早有预谋。”

    众人也明白,此时徐三不死就只能是红鸾死;换成任何一人都会如红鸾做: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谁的性命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陈女史和米女史对视一眼,然后再悄悄看一眼花掌工后,陈女史先开口了:“我们当然知道徐三在做什么,就是徐五身上的宫牌也是我们给的——因为她们都是老实肯干的人,又跟了我很多年,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想着能多指点她们,以便她们能很快的融入宫奴院中。”

    这样的鬼话有谁会信?不过今天能做主的是花掌工,如果她信那么就没有人敢说不信。

    红鸾抢先开口:“如此借口太过牵强,陈女史和米女史给她们宫牌又意欲何为呢?”

    陈女史冷笑:“是非要置徐三于死地不可啊;徐三她们几人跟了我那么久,被我送到宫奴院来她们自然是不高兴,是我劝了又劝她们才勉强过来;我也是怕好心办了坏事,担心她们在宫奴院不肯用心做事,才会让她们天天过来给我和米女史说一说宫奴院的事情,勉励她们好好当差。”

    “那宫牌;”米女史开口了:“却是托了掌院大人的威名,我们不得不去求掌工大人赏一枚下来给几个人安心,让她们能过来宫奴院好好当差——掌院大人手上的宫人为什么不足用,那些原本当差的宫人都去了哪里?”

    “徐三几人来时最担心的就是因为小错,或是不会奉承巴结掌院女史而被罚,那宫牌也就是安她们安心用;不想、不想最后却当真有了用处。”米女史摇头叹气:“也幸亏有宫牌在,不然几人死在宫奴院我们只怕也不会知道的。”

    184章反击

    红鸾笑了,众人都知道此时的红鸾应该是笑不出来的,应该是怒极而笑;宫奴院的人心里是七上八下的,那些老实本份的宫人和宫奴们,真得不希望红鸾有个三长两短,跟着这位女史大人,只要肯干活、不捣乱不但能吃饱还能有银子赚啊;而那些往日里走门路、赚黑心银多的宫人,便很有几分幸灾乐祸了。

    幸灾乐祸的宫人没有胆子和红鸾捣乱,但是能看到红鸾倒霉她们心里还真叫一个痛快:往日里她们哪里如此辛苦过?现如今要赚银子就要看真本事了,她们溜须拍马是把好手、但是真做事就落了下乘,虽然不会饿到、日子也过得,但想想过去的风光还是对红鸾极为恼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