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澜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伤口,指尖微微颤抖着,“疼吗?”

    “嗯,有点。”

    慕微澜眼泪掉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瞪他:“你既然知道疼,干吗还要握着那把刀往自己胸膛刺?”

    若是不决绝,她恐怕,过几天出院就会离开他吧?

    傅寒铮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脏处。

    慕微澜几乎能感觉得到,透过胸膛,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伤口有点疼,但比不上这里的疼。”

    慕微澜眼睛红红的,“对不起,我……”

    “当年,你父亲的死,的确跟傅氏有关,我脱不了干系。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慕微澜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傅寒铮,你为什么不多宽限我父亲一段时间,也许……”

    “可是除了你父亲,还有别的企业,作为傅氏的当家人,在生意场上,我不可能纵容所有企业的拖欠。”

    慕微澜懂他的意思,可死的那个人,是她父亲,她心里不可能跟傅寒铮完全没有隔阂。

    “你其实早就发现我跟祁彦礼是一伙儿的了,对不对?”

    “我不喜欢你说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望着他这么正经吃醋的样子,慕微澜脸红了下,“……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之前也只是怀疑,但从你把乔桑那条手链带回家,故意让我看见时,我就确定了。”

    慕微澜不解,“为什么?”

    “乔桑的事,祁彦礼不会随便跟别人说,就算是祁彦礼想要挑拨,你应该来问我事情的始末,而不是那么唐突的把手链带回家让我看见。你是想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