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翻弄着窗帘,发出细微的布帛拍打声,闷闷的,犹如我们三人的心境,静默成了最好的解释。

    那……曾义齐的母亲去哪里了?

    看着曾防难过地挤皱了脸,我将差点出口的问题吞了回去。还是等一下问陈医生好了。

    「前辈……」陈医生蹲在曾防身边安抚他,「前辈口渴了吧?我拿水过来。」

    「不,我也讲得差不多了。」曾防连忙抓住要出病房去拿水的陈医生说道,然後又转向我,「锺晴,今晚打扰了,很抱歉!」曾防拄起拐杖站起身,走向了门口,不好意思让我看见他泪水纵横的脸庞。

    「不,很感激曾爷爷。」我连忙说道。

    曾防背对着我,举起单手挥了辉,走出了病房。

    「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送了。」陈医生要跟着曾防出病房时曾防摇手说道,「想必你还有一些事得跟锺晴解释。」曾防仰头望着又瘦又高的陈医生说,然後轻轻地从外侧关上了病房之门。

    病房里剩下我与陈医生。

    陈医生优雅地转身,脸上浮着看着令人舒适的亲切笑容,迈着流利的步伐,朝我走了回来。深夜里,只有两人的病房里,陈医生的皮鞋声显得格外清脆。

    陈医生笔直地走过来,自然地坐上我床铺,「你看起来很憔悴。」陈医生说着,用那澄澈的双眸端详着我的脸庞,然後温柔地说:「你躺着吧!」

    「陈医生,曾义齐的母亲後来……?」

    陈医生垂眸摇了摇头,扶我躺平,帮我盖上了棉被,望着我的脸好一阵子。那是b陈沦还要多了几分忧愁与浪漫的脸庞,我边想着边回望着陈医生。

    「看来……陈沦喜欢你不是没有原因。」半晌,陈医生挪开了视线低声说,然後对我浅笑了一下。

    「我很普通啊!」我连忙说,「懒得打扮,每天都穿运动T和运动K,成绩普通,T能也没有很出sE,母胎单身……」

    「你跟曾义齐的母亲很像,拥有让人心安的一种氛围。」陈医生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眨了眨眼,「我也喜欢。」

    我等大了眼。

    「哈哈哈!别那麽紧张,我的意思是,你让人看起来感觉很舒服。」